就在白露说完之后,有那么一瞬间,沈婉容甚至想自我了断。
如她所料,满室哄然。
“祖母!”沈婉容佯装生气,她就这点不可说的小秘密全被白露抖出来了。
沈老夫人笑的颤颤。
屋外突然传来动静。
是沈府的管家。
“怎么了?”沈老夫人看管家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问。
管家汗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抖着双手捧上一枚玉兰发簪。
那簪子沈婉容瞧这眼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果然,空荡荡的。
白露也发觉了。
“郡主,这是你的银簪吧。”
沈老夫人让管家拿上来,别到沈婉容发间,虽是斥责却带着宠溺:“怎么丢三落四的。”
“老夫人……”管家颤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这是靖安侯送过来的。”
“!”这沈婉容属实吓到了,和白露两个人面面相觑。
还是沈老夫人见多了风浪,不多时就缓了过神。
“那就多谢靖安侯了。”
可那看向沈婉容的眼神里还是带上了探究。
本来没什么事,被沈老夫人盯着盯着,沈婉容还真感觉到一丝心虚。
更别说之后几日,这事就和长了腿一样传开了,传得那是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等到了那时,沈婉容只想可以感叹一句:原来京都百姓都这么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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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做了好事的赵澈人还在望舒楼呆着呢。
那糕点本就是妙音特意叮嘱他买的。
如此,捡到簪子还送回去的好心人自然也不是他了。
那就只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心怀不甘又暗中跟着赵澈的江芷岸了。
那江芷岸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让靖安侯和永安郡主关系更进一步嘛。
尤其是在他一路跟着两个人从糕点铺子到如归楼之后,他那是灵机好几动啊。
娶沈婉容是为了太子,那他和赵澈谁娶不都一样嘛?况且永安郡主和赵澈明显更般配。
我怎么这么聪明呀。江芷岸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那银簪是在如归楼门口捡到的。
捡到的时候,江芷岸差点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
结果倒好,沈婉容硬是没发现自己簪子掉了。
守在沈府门口的江芷岸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谎称自己是靖安侯的小厮来把簪子交还给郡主。
更别提交簪子的时候那嗓门简直是贯穿整条巷子,恨不得跑到所有人耳边吼上一句。
做这些混账事的江芷岸觉得自己简直是月老在世,哪还顾得上之后赵澈会不会收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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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楼难得的清净,赵澈把玩着玉箫,良玉的质地在这个夏日的确缓解了几分炎热,不过他倒更贪恋家里那只霸王的毛茸茸触感。
“你笑什么呢?”妙音从油纸包里掏出一片,还没放进嘴里,就看见赵澈笑的温柔缱绻。
是那种她从来没有在赵澈脸上见过的笑,有点瘆人。
赵澈把玉箫轻轻放下,抬头时虽然还是挂着笑,但这表情比起刚才实在是有些敷衍,不过妙音明显更习惯他这幅模样,悄悄松了口气。
“你还记得皎皎吗?”赵澈看着楼下的舞女在排练新曲子,舞姿妙曼,身影灵动。
妙音在脑子里快速回忆了一遍才开口:“那只白猫?”
白猫就白猫非要取个这么有文化的名字,每次听赵澈提,妙音总以为是那家姑娘的小名呢。
小白,咪咪不是更好记吗!
说起来,那猫和赵澈还有一段故事呢。
京都入冬后不久,便落了场大雪。
赵澈某日下朝,正是车马颠簸慢行之时,赶马的车夫却似闲谈般开口,惋惜:“多好的小猫崽啊,这日头怕是熬不过去了。”
赵澈原是闭目养神,闻言忽而睁开眼,道:“停车。”
下了马车,赵澈果然看到了路边一窝猫崽,他蹲下去捡了捡,一窝猫里只剩一只还有些生气,他便抱了回去。
又吩咐仆从把另外的猫都埋了。
赵澈把它捧到暖炉边暖着,回府后,恰好碰到来串门的妙音。
那小猫当时眼睛都还未睁开,惹得妙音好一阵怜爱,磨了赵澈半日才让他把猫送给她养着。
那时候小猫真的叫小白。
只不过后来么,小白上蹿下跳折磨人的功夫让妙音没法子,统共也就一个多月,妙音还是把小白还给了赵澈。
说来也奇怪,那小家伙在妙音怀里张牙舞爪和她有仇一样,跑到赵澈怀里就乖乖巧巧,连尾巴都让摸了。
只是赵澈是真的嫌弃小白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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