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临走时低喃的那两句话,听得妍华心里一惊,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所以耿氏一走,她便焦虑不安地在屋子里直转悠,还时不时地探头朝对面屋子看。

盈袖看她瞎着急,便安慰了两句,又找到正在忙乎的灵犀询问起来:“灵犀,耿格格先前送给小姐的那两只风筝,你可知道来头?可是什么紧要的人赠与她的?”

“那两只破风筝?我不知道,在这府里,除了贝勒爷,还能有谁是紧要的人呀!”灵犀抬眼看了一下盈袖,又忙起手头的活来。天气渐凉,她得准备准备,宋格格送来的布匹正好可以给妍华做几身新衣服过冬。

妍华也大度,直接说赏一半给她和盈袖,大家一起做新衣裳,乐得灵犀嘴角都合不上了。

灵犀那随口一说,盈袖却觉得很有道理。她想起前几日四贝勒跟耿氏似乎闹过别扭,再结合灵犀这个推测,似乎很能衔接得上。

“啪!”

盈袖正思索着往屋里走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声脆响,是心不在焉的妍华不小心摔了两个杯子。

“嘶,唉哟”她还没来得及进去看看,突然又听到妍华轻呼了一声。她不由得一惊,估摸着肯定是妍华自己在收拾碎渣,不小心把手给扎了,于是连忙跑了回去。

果不其然,妍华正泪汪汪地拿着一条帕子在擦着手指上那触目惊心的血。

“小姐!”

盈袖见状,赶紧奔了过去,埋怨地数落起来:“您是主子,这东西摔了就摔了,何苦劳累你自个儿收拾的?不是有我跟灵犀吗?疼不疼啊?呀,这么深的一道口子,哎灵犀!灵犀,差人把柳大夫传过来吧”

“不要那么麻烦了,惊动了福晋又该”

“那怎么行!”盈袖嗔怒地瞪了她一眼,拿出帕子擦掉了她眼角渗出的泪水。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犹豫着问了出来:“小姐,你不会是为了不给贝勒爷研墨,才故意划破手的吧”

妍华正落着泪,听到她这样一问,嘟着嘴表示不满:“盈袖,我我几时这样过呀?不想去就另外想法子好了,犯得着伤害自己来躲避吗?再说了,他那样小气,即便我伤了手,他也定是不会让我好过的”

“小姐,你怎得这样想?贝勒爷自是希望多跟你亲近一些,才这样找机会跟你多见见,你又何故总是想要躲着他?”盈袖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用帕子将伤口压住,又苦口婆心地劝慰起来。

“我怕说错话做错事,他会罚我。你看,我就说了句他有贵气,结果还罚我读书,如今又罚我研墨”说着说着,她眼里又泛出了泪花儿,看得盈袖直心疼。

“好啦,小姐你就别把这些当做惩罚呀,贝勒爷明明是想跟你多亲近亲近。”盈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许是还未洞房,所以想法未免还停留在稚气阶段。

“格格,大夫来了!嗳,格格您也小心一些,端得叫人担心!”灵犀一路跑着将年迈的柳大夫给引了过来,也来不及喘息几口,便看到了帕子上殷红的血迹。她眉头一揪,立马催着大夫给妍华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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