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身份?

抬头的瞬间泄露了阮绵绵眼底的惊讶,男子望着却笑得更加灿烂:“你身上也有擦伤,这个是上好的金疮药。”

说着,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放在木阮绵绵手中,走到门口问道:“你这里可还有多余的房间,那几个贼人我让人带走了,但是不知道幕后主事者是谁,你还是随时会有危险的。”

“多谢恩公好意,可是这里并没有多余的房间了。”阮绵绵瞧着站在门口的男子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忙笑着道:“不如恩公就睡绵绵这里,绵绵去怜儿那边就是。”

温柔中带着一抹轻笑,男子转身望着阮绵绵:“怎么能鸠占鹊巢呢,我还是先去外面将就一天,等到怜儿明天醒了,让她跟你睡,我住她那个屋就好。”

身影一闪,门口已经无人。淡淡的月光从天街洒下,盈盈的月光泄了一地。阮绵绵低头看向手里的金疮药,在看到上面一朵淡淡的兰花标志时,猛然一颤。好在这会儿男子已经离开,否则只怕漏了马脚。

深夜,月明星稀,树影婆娑。

九幽宫中,书房内凤九幽正在作画,云鬓半偏的女子,穿着大红的嫁衣,脸上却还是一片空白。

子虚从外面一跃而入,看到凤九幽道:“殿下,阮姑娘今天在城东头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拿在手中的笔微微一顿,细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慵懒:“哦,结果呢?”

“结果是,有人救了阮姑娘,。”从那日以后,子虚自动将阮绵绵三个字改成了阮姑娘,才免去了殿下那含笑带邪的眼神。

手中的笔尖落在那空白处,凤九幽慢慢下笔:“何人?”

子虚忙道:“是昨日傍晚才进宫面圣的南郡王世子。”

尖尖的下巴,当那双大眼睛浮现在那张脸上时,凤九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将狼嚎丢在一旁,身子往后面的椅子上一靠:“凤长兮救了阮绵绵,这倒是有趣。那刺客是谁的人?”

子虚有些迟疑了,见凤九幽倒了杯酒水仰头一饮而尽:“殿下,是是是宫里的那位。”

拿在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凤九幽望向子虚:“她派人下的手?”

子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也不希望是她啊,可是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将那三名黑衣人灭口,这会儿只怕凤长兮已经知道了谁是杀阮绵绵的幕后人。虽然凭着阮绵绵的姿色凤长兮不会喜欢,可是万一凤长兮插手了此事,宫里那位就麻烦了。

“都灭口了?”虽然是问句,可是那淡淡慵懒的语气,分明已经笃定那些刺客这会儿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子虚笑了笑:“若是没有灭口,我哪里敢在殿下您面前晃悠。”

凤九幽幽幽一笑,那一笑风华绝代,竟比那从窗棱中透过来的月光还要亮眼。手指抚上书桌上的那幅画像,看了看细长的凤目又眯了起来:“子虚,将这幅画拿出去烧了。”

子虚拿着画像出了书房,接着外面的月光看清了画上人的模样,姿容端庄美丽,云鬓半偏,一副慵懒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殿下还是放不下啊。若是能放下,今天也不会让他那些刺客的事情。

只是等他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整个人微微颤了下。那双眼睛,还来不及细想,背后传来凤九幽淡淡的声音:“子虚,将画给我吧。”

他正对那幅画疑惑着呢,不过殿下既然要,子虚又看了一眼那张脸,又看了看那双眼睛,再将画递给殿下,看到地下拿着画转身向寝宫走去,子虚轻轻笑了起来。

但愿是他想的那般啊。

“小姐,您这样是准备出门吗?”怜儿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脖子,昨晚那恐怖的一幕让她脸色还有些苍白。

阮绵绵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绣品:“是啊,你身体还没有好,先在家里休息着,我去一趟乾凤绣庄,放心,今天我一定早点儿回来,就不会有事了。”

“怜儿啊,你家小姐有我陪着,不会有事的。”一袭浅蓝色锦衣长袍男子推门而入,望着房中的主仆两人,言笑晏晏。

“恩公。”阮绵绵忙向锦衣男子走过去,将他迎了进来。

男子含笑而立,眉眼温和,眼神温暖:“别恩公恩公的叫了,叫我长兮就是。”

直呼其名似乎不大好吧,阮绵绵如此想,凤长兮不知从望着她有些为难的样子温和道:“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你叫我长兮,我叫你绵绵,谁都不吃亏。”

这样也好,阮绵绵想,忙点了点头。一旁怜儿脸颊红彤彤的,望着像是谪仙似的凤长兮,忘记了开口。

凤长兮微微扬眉:“既然绵绵你今日要去乾凤绣庄,不如我陪着你去。怜儿跟着也不大安全,昨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没事没事,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怜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思,哪能让小姐一个人独自外出啊。这位长兮公子虽然是她和小姐的救命恩人,可是到底也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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