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动了下,就扯到了疼死我了!”我看了看胸口,已经换上了新的纱布,就连手上,也扎了针打吊瓶。那时候的吊瓶可不像现代的先进。十分简单的一个瓶子,里头装着药水,就连那针眼,也是比现代的粗了好几倍!

“你安生躺着,不许动!”沈毅仔细着我的手,怕枕头戳太深,“医生来瞧过了。说是伤口裂开,怕发炎,就让吊了消炎药水。”

“噢”

“你好好躺着,怎么会撕裂了伤口?碧荷说你想起床来?”沈毅问我。

“他这么说你就信了?”我想起蒋碧荷说,沈毅带她去百货商店买衣服,还是买跟我一模一样的衣服,若不是沈毅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那便是蒋碧荷存了歪心思了,想来,后者貌似多一些。“碧荷说。你带她去百货商店了?”

沈毅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前些日子在街上碰到碧荷,那天下雨,她浑身淋湿了,我便让常远带她买衣服去了,怎么了?”

“当真如此?”我疑问。

“当真。”沈毅点头,笑吟吟地看着我,“怎么,莫不是夫人知道我带小姨子买衣服,吃醋了?”

“呵!我才没有!”我反驳说,“我不过是要提醒你,外头沾花惹草就够了,可别去招惹她。你不好摆脱的,别把自己逼进坑里了!我这是为你着想。”

沈毅伸手捏了捏我脸蛋,打趣说,“女人是不是都口是心非?尤其你,蒋碧微。”

“沈毅,我问你一件事儿,”我抓住沈毅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答应我,一定要认真告诉我,好吗?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说,若是我知道的。我必定全数告诉你。”沈毅握着我的手。他那大大的手掌,传给我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

“沈毅,顾清源是谁?你认识吗?”我想起蒋碧荷说,她可怜我忘记了最爱的人,嫁给了不爱的人,又一嘴一个清源哥哥,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顾清源是谁?或许,这个问题,沈毅能给我答案,他在娶我之前,一定事先调查过关于我的一切。

虽然他掩藏得很好,但我还是捕捉到了沈毅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和惊讶,他迅速掩藏了他心里的疑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我,“你从哪里知道的顾清源?”

我不由得心一紧,看样子,沈毅是知道的,就看他想不想说了。我追问,“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顾清源是谁?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告诉我这个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沈毅顾左右而言他。

“不,沈毅,我完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可我我觉得我好像认识他,或者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对么?沈毅,他是不是我曾经的爱人?”

“不是!”沈毅猛地站起身来,扔下我的手,背对着我,“去蒋府定亲之前,我早就调查过,你没有恋人,也未曾许配人家。你在蒋府养在深闺,也从未去过洋学堂,并没有机会认识男人。”

“那为什么碧荷说我和他”

沈毅转过身来,长长叹了一口气,又坐下来,拉着我的手,“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病,别的都不要想了,这顾清源我的确不认识,不过,可能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关系亲密些罢了,你想想看,若是你有恋人,两情相悦,岳父会答应把你许配给我么?”

我心想也是,蒋府规矩虽严,但我爹却不是一个刻板的人,也不会嫌贫爱富,断送儿女幸福。蒋碧荷今天下午说那些话的目的本就是刺激我来的,其中难免有些胡编乱造的,我不必全当真。

可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沈毅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美丽的眼眸,深不可测。

“还有,蒋碧微,你现在是我沈毅的女人,全江城人都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当着我的面,你追问另一个男人的消息,你这是存心挑衅我!”沈毅使劲儿敲了我脑门儿一下,警告地说,“我告诉你,若是还有下次,我非修理你不可!”

我不由得想笑,沈毅分明是严肃刻板又威严的一个人,可偏偏对着我才有不一样的时候。

“遵命,沈将军。”

沈毅陪了我一会儿,南楼来电话说有要事请他立刻回去,他叮嘱了好一番才离开。他前脚走,月棠后脚进来,紧张兮兮地跑到我床前握着我的手,眼泪就要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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