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解释一下买粮食的必要性问题。”张信达讪笑了下道,“我认为,金手指越是强大,我们就越是要小心,特别是在前期。因此,你现在考虑的不是性价比问题,而是安全问题,也就是如何能安全的发第一笔财,赚第一桶金。毕竟以咱们这种时空交易的金手指,只要小心谨慎,假以时日变牛逼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这倒是说的没错。”李永吉点点头。

“以不锈钢制品这种还没出现的东西为例,这东西必然跟当年铝制品刚出现一样,只能当奢侈品卖,你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贸然大量出手,必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因为高利润意味着高觊觎,在起步阶段,是很不合适,也很不安全的。”

“那药品呢?”

“药品的问题虽然前期不至于那么不安全,毕竟是救命的玩意儿,也可以拿祖传药方之类的说法去忽悠人,但问题是你真要把药物卖出黄金价,少量还好说,大量的话,你卖给谁去?”张信达道,“你那个时代可是人命如草的乱世,普通人能吃上饭就不错了,有几个人能想到另外花钱去买药?大都是自己找点土方硬抗。

换句话说,一个解决了温饱的社会,老百姓才会再去考虑吃药治病的问题,而显然在你那时代的中国,属于连温饱都没解决的时期。因此你的特效高价药,国内的市场很小,大多数老百姓买不起,用不起。

虽然也有些能买得起高价药的有钱人,但有钱人又不是天天生病,就算生病了,又让你知道了,可你一个孩子,又不是医生世家,别人凭什么信你?好,就算信你了,疗效也不错,那么推广问题呢?那可不是信息时代,登个广告就成的,你得一家一家的去推销。

何况,你那时候都是讲究对症抓药,是先看病,再抓药,你要是在清朝靠卖药起家,那你前期啥也别干了,就当郎中给人看病去吧,忙死你。

更不用说,你的药太好的话,时间一长,其他药房也会视你为眼中钉,过一段时候肯定会找你麻烦,你有那个能耐担得起来么?”

“那外国人呢?我找外国人推销不成?”李永吉道。

“外国人更麻烦,首先此时来中国的外国人本来就不多,有钱的外国人更少,真有钱还爱惜自己的,谁还来晚清时期的中国啊?就跟在现代社会,你真有钱,还爱惜自己的,除了脑子有病或者有特殊原因的,有几个中国人乐意去非洲混的?

其次,还有个信任问题。外国人此时有几个肯信中国人的特效药?你说西药,人家不信,你说中药,更差,因为中药在外国人眼里就好像中世纪的巫药,避之唯恐不及啊。

这就跟现代社会的人,除非得了绝症没办法了,有几个肯贸然尝试非洲巫医开的药方的?所以啊,卖药不是不好,但市场太小,就跟现代社会的豪华车一样,圈子太窄。

归根到底,这就是一个市场大小问题跟接受度问题,也就是购买意愿的问题,而你的特效药,在那个时期对大多数人来说,购买意愿并不高,所以市场也就十分狭窄,除非以后你自己去开辟市场,比如先在自己的军队里推行,慢慢让人看疗效。

你看看历史,十九世纪中期的超级大富豪们,有几个是靠卖药发家的?大都是靠贸易,靠垄断,靠掠夺,靠钢铁!你那是帝国主义时代,就得顺应潮流玩掠夺啊!”

说到这,张信达一拍脑袋:“你看我,忘了你不是玩历史的了,估计你根本不知道十九世纪的超级大富豪都有谁。”

“喂,别小看人啊。”李永吉不满道,“我起码知道罗斯柴尔德家族,摩根家族,卡内基,还有诺贝尔。”

“哟,知道的还不少。”张信达大笑,“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你看那些人,除了诺贝尔跟医药有点挂钩,其他有谁是干医药的?就算诺贝尔,那也不是为了医药,是为了炸药,是别人无意中用了他的发明,发现了的疗效。

总之,你要是没别的手段就罢了,你明明有更多选择,为啥非要去做吃力不讨好的医药?你又不是爱心泛滥的大好人。

米畜的里根总统说的好啊,所谓经济问题,就是人民的消费意愿问题!既然清朝人民最主要的消费意愿是吃饭,所以你说你是不是要先干大米啊?”

“靠,果然是写历史的,真能废话!总之你的结论是让我在起步阶段玩大米?”

“没错!你在起步阶段,要想安稳发财,最好是弄一些不那么扎眼的,市场接受度高的东西。”张信达道,“粮食可是好东西啊,古今通用,是一种必需品,市场广大,购买意愿强烈,在温饱还没解决的时代,特别是在太平天国肆虐的时代,那绝对是比银子都好用的硬通货!只要有粮食,就不愁没地方卖!对了,你那边大米价格多少,你这个粮食铺的小开,穿越了这么多天,总不会一点也不清楚吧?”

“这个,我平时又不怎么关注这个。”李永吉想了想,“不过,好像有点印象,昨天吃饭听便宜老爸说,最近明明到了收粮的季节,收购价却反而看涨,似乎是从原来的2两1钱银子一石,变成2两2钱银子一石了,说照这个趋势,以后看来还得涨,打算提前多进些货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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