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一起走!”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起在观潮台边、大柳树下,智取铁扫把的情景,连忙把通灵手环打开了,往彼岸花头上一套,同时心里默念一句,“环环老师,助我!”
通灵手环果然给力,竟然将彼岸花连同落地生根脚镣一起装了进去,我整了整衣衫,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
刚出门,果然见那个冥警提溜着一个食盒,正往八号房走来,见到我,脸上有些小意外。
我看要糟,索性豁出去了,来了一个猪八戒倒搂一耙,“兄弟,余队派我来看看,彼岸花姑娘吃饱了没有?你怎么搞的?送个饭也磨磨蹭蹭的,饿坏了彼岸花姑娘,你吃罪得起吗?”
那个冥警楞了一下,连忙陪起了笑脸,扯着公鸭嗓就说开了,“这位大哥,你多担待一些,兄弟我今天拉肚子,光茅厕就跑了四五趟了。”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事出有因,余队长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怪罪你的。”
我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脚下生风的走了。
说来也好笑,当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守门的那个冥警还向我敬礼呢。
这事说起来也玄乎,我刚出治安大队的大门,就听见大院里面警哨就响开了,还夹杂着那个公鸭嗓的喊叫声,“快来人啊,彼岸花跑了!”
紧接着,一阵接一阵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寻思得赶紧溜,万一让这帮冥警追上,就有麻烦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辆马车飞一般地驶了过来,眨眼间就到了眼前,帘布一掀开,只见一个像马一样的脑袋伸了出来,“兄弟,快上车!”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马面四十八到了。
我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车,先把车帘子拉了下来,然后说了句,“四十八哥,你来得正是时候。”
马面四十八笑了笑,没吭声。
在你一帆风顺的时候,你察觉不到马面四十八的存在,但是当你陷入困境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一定是他。
这就是马面四十八,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真正朋友。
我用感激的目光望着马面四十八,问了一句,“四十八哥,我们去哪里落脚?”
马面四十八不慌不忙地说,“彼岸花走了事小,卞城王的宝贝落地生根一起丢了,可就是天大的事了!我估计枉死城马上会戒严,可是警报已发,四门落锁,我们现在想出城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听马面四十八分析得头头是道,我知道他必有后话,索性不做声了。
果然,马面四十八接着说道,“为今之计,我们不如到牛头三号家里避避风头,他是冥警局的一把手,想来没有冥警敢到他家里搜查。”
我摇了摇头,“四十八哥,牛头三号对彼岸花姑娘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会不会为了她而把前途赌上呢?这是个未知数,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马面四十八点了点头,“兄弟言之有理,可是如今除了牛头三号家,我们还能去哪里呢?”
我微微一笑,“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如今枉死城里,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彼岸花夜总会了。”
“彼岸花夜总会?”
马面四十八抚掌大笑道,“兄弟,这个想法妙呀!那些冥警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们竟然躲进了被查封的夜总会?”
马面四十八打了个招呼,车夫驾着马车直奔北大街而去。
时候不大,马车到了北大街,只见街上已经开始鸡飞狗跳了,到处都是冥警和鬼卒在盘查行人,我和马面四十八上了房顶,穿过了十几所房屋,悄悄翻墙进了彼岸花夜总会。
到了大厅里,我把通灵手环一翻,将彼岸花倒了出来。
彼岸花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不由感慨万千,“这个时候,这里也许是枉死城最清静的所在了。”
我搬了一个椅子,让彼岸花坐下,昨夜这里还是灯红酒绿,这时却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也许这种场合不适合提问题的,但是为了早日找到疙瘩汤,拿回打魂王鞭,我还是厚着脸皮问了一句,“彼岸花姑娘,我已经把你带出了拘押所,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
彼岸花笑了,“你们两个就会欺负我一个弱女鬼,现在落地生根还在我脚上,我虽然出了拘押所,但和呆在拘押所有什么区别?你们两个只要将落地生根从我脚上取下来,我就把疙瘩汤的下落说出来。”
彼岸花这样虽说有些出尔反尔的嫌疑,但是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我看了看马面四十八,“四十八哥,落地生根有几把钥匙?”
马面四十八说道,“据我说知,这个落地生根乃是万年寒铁所铸,刀剑不能伤,而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卞城王手里,另一把应该在余静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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