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觉得,皇上还是仁慈了。”姜文姣也笑着与他对视,丝毫不畏他没有感情的眼神。
“哦?”纪璟修挑眉,“那爱妃觉得该如何处置?”
“臣妾以为…”她柔软的声音低低传来:“应该处以阉刑,再流放至边疆。”
女子的声调并没有起伏,仿佛也在跟他谈些家常事。
纪璟修望着女子精致的鹅蛋脸,她薄如蝉翼的睫毛一翕一合,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几分妩媚,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他低低地笑了两声,“爱妃所言极是,朕处置得是不妥当。”
“诶,皇上此言差矣,臣妾是浅陋的见解,总有些不妥当。皇上是天下之主,怀有仁慈之心,比臣妾这等小女子可强多了。”姜文姣咧嘴,毫不顾忌颜面地拍着马屁。
仁慈之心?早年为了顺利登基,他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如今听到别人这样说他,竟然觉着有些新鲜。
“近日你父亲问及你是否安好,朕跟他说了你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挂心。”
这话头转得姜文姣一愣,随后又笑到:“父亲这是多虑了,臣妾得皇上如此宠爱,怎么就不安好了?”
“为人父的,自然要挂心自己的子女。”
“那臣妾父亲最近可好?”
“自然都好,你父亲如今不惑之年,身子自然硬朗。”
她眉眼弯弯:“那不就行啦,臣妾与臣妾父亲身体无恙,那就是最大的福报了。”
他一愣,心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低吟道:“是啊…这才是最大的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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