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道理,人家大老远地来贺新婚,他倒好,几句不合意就忘了待客之道?
贺桩颇有些气,只道,“王兄弟,他那人好生不讲理,你别管他,你舟车劳顿,好好歇歇脚才对!”
樊络见她私自替自己做主,却也不气,双手抱胸瞧着二人如何说辞。
“不了,”王锋颇为尴尬,不过他似乎有些明白将军为何对她有所不同,直推脱道,“嫂子的心意,王某心领,不过樊大哥没说错,的确是城里的生意要紧。”
樊络见贺桩面上有些挂不住,不愿她难堪,只道,“留下用了午饭再回去吧。”
“是!”王锋素来听命,这一声嗓门颇大,倒吓了贺桩一跳。
贺桩收拾厨房,王锋跟着樊络进打铁房打下手。
二人不聊旧事,只聊各自的近况,气氛倒还不错。
烧了一炉铁,二人都饥肠辘辘,闻着菜香,也就放下手头的活儿,回到正屋里去。
贺桩还不见人,等了约摸一刻钟,樊络心疑,起身朝厨房去。
只见灶口前坐着的少女抱着膝盖,精巧的下巴枕着臂弯,盯着灶火发呆,火映照在温婉的面容,说不出的动人,但眉宇间却是化不开的愁绪。
男人英武的剑眉一蹙,大跨步居高临下地站在她一侧,压低声音问,“怎么不开心?”
他擅长察言观色,贺桩只瞒不过他,只道,“我在想,母亲见到你,一定会放宽心了。”
母亲曾说,此生最遗憾之事,便是不能亲眼送她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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