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慢慢吃,都是你的。”母亲慈祥的笑着,看着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与父亲攀谈起来这次的所见所闻。

原本我是不想说这次都经历了什么,毕竟,父母都已经年迈了,我不想让他们听到这骇人听闻的经历而为我担心。

可是,父亲是一个资深的法师,从我身上,他好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对的气味。

“这次你去红柳村了吧?”父亲问道。

我知道父亲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我也不好隐瞒,只好说:“是的。”

“去做什么?”

对于父亲的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回答他好,我不知道替自己的老板去上坟这件事,是一间怎么样的事情,够不够定义为不孝之列。

但是,面对父亲,我又实在是不好隐瞒什么,甚至我觉得,也没必要去隐瞒什么。

只好如是交代:“这次是老板安排我去那里出差。”

说到这里,我明显可以看到父亲脸色一沉:“一个全是死人的村子,有什么好出差的?”

于是,只好更露骨的坦白道:“说是出差,其实就是老板给我交代了一个私活,让我去趟他的老家,给他上坟。”

“给他上坟?”父亲惊讶的问道。

“哦,不对不对。”我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说道,“什么给他上坟,是给他的亲人上坟。”

说起红柳村,至今我对这其中都还有着太多的迷惑。而当我想到在红柳村里面,看到的那个坛子里面,放着的那个叫做“柳丰”的人头,想起来坛子上面写着的字,想起来柳丰说过的话,我知道,父亲早在三十年前就去过红柳村,而且对于红柳村,一定是掌握了大量的信息,在那边发生过什么重大的,难以忘记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就趁这个机会,让父亲把知道的关于红柳村的一切,全都告诉我。

“唉,就像柳强这样的,能够活着从红柳村里面走出来的,能有几个人。”父亲摇了摇头说道,“出来了,还不忘故人,也实属难得了。”

父亲说的这个柳强,就是我们老板的名字。

“父亲,这次孩儿去红柳村,差点没能够活着走出来,我碰到了一个叫做柳丰的人。”

听到柳丰之后,父亲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

“他,他还活着?”父亲突然之间变得惊慌失措,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由此我知道,这个柳丰,一定是父亲的一个仇家。

“没有,他已经死了,但是,我碰到的,是他的人头,不知道是谁,把他的人头装在了坛子里面,密封过后,坛子上面写的是张天道亲启几个字,于是我便把那个坛子替您起了开来。”

“之后呢!”父亲迫不及待的问。

“之后,那个人就跟我说了一些三十年前红柳村的那场天灾,还提到了您。”我说道。

“嗨,唉,说什么天灾,其实明明就是一场人祸!”父亲咬紧了牙齿,愤愤不平的说道,似乎是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什么,人祸?!”

当我听到父亲的这个说法的时候,也变得惊讶了起来。

而且这种惊讶,还不是普通的惊讶,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就像是当年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惊讶!

“是啊,人祸。”父亲点了点头。

“那能不能告诉孩儿关于红柳村的来历,以及这人祸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急切的问道。

“说起红柳村,它的历史就比较悠久了。”父亲喝了一口茶水,便开始悠扬的说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傍水而居,而红柳村的村边,是有一条红河。”

“是啊,说道那条红河,我还差点葬身于此。”我听到父亲说到了点子上,连忙迫不及待的插了一句。

“且听我把话说完。”父亲说道。

“好,您继续。”

于是,我便全程没有在插什么话,听父亲娓娓道来这一切。

这条红河,便也是红柳村生命的起源。

当人们最开始发现了这条红河的时候,那时候,红河里面的水,还只是普通的颜色,并没有这么的红。

而这条河的两岸,就分别居住了两个部落的居民。

那个时候,人们只是群而居,单纯的通过地形去聚集,从而自然生成的群落,而每个群落,在最初时期,都没有自己的姓氏。

而这两个群落,一个群落较小,但是多出一些舞刀弄棒之辈,个个都是比较有本事的人,而另外一个群落比较大,人比较多,但是大多是都是女人,如水似玉。

正所谓是,靠山吃山,种田吃田。

两个部落的人,都指望着这条河流生存,他们喝着这条河的水,捕着这条河里面的鱼,就这样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而后来,两个部落逐渐的繁衍,人数逐渐增多,而这条河流,相对来说,就变得有些狭小,要知道,人口一旦增多了,河里的鱼,河流的水,以及这条河流的一切资源,就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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