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路是被酒店的保安们丢出来的,在回家的路上,张路拿着手机给跆拳道馆的那群追求者们打电话,但我阻止了她。

婆婆很在乎形式感,尤其是五十大寿这样浓重的场合。

沈洋已经宣称我因为生病住院不能参加,所以我想再忍忍。

五年多的夫妻,我自以为是个合格的妻子。

因为要赡养四个老人,我生完妹儿刚出月子就开始上班,爸妈都住在农村,很少来城里,沈洋家境好,但婚前沈中大病住院花光了不少积蓄,所以我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婚姻出了问题肯定是两个人的不足,我从没想过要离婚,遇到闹离婚的朋友我也总是劝和不劝分。

张路把我送回家后就被我推了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屋子里就一个早晨没有打扫卫生,茶几上就有了灰尘,卫生间里垃圾没有及时丢出去,已经有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厨房里有昨天中午吃剩下的两个菜,沈洋没有及时的放进冰箱,已经馊了。

三室一厅的房子,足够一家五口居住的,但是沈中不喜欢跟我们住,觉得年轻人要有自己的小世界。

衣柜里有些凌乱,沈洋的衣服一直都是我洗干净后叠好放在指定位置的,每天早晨他都在喊,老婆,我的衬衣在哪儿?我的领带在哪儿?我的袜子怎么只剩一只。

好像每天屋子里都会回荡着沈洋的声音,老婆,今天的早餐很好吃,老婆,晚上有饭局不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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