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思无想……”

陈观沉吟一声后,凝神端坐,不思不想。

不思不想,短时容易,却难保持,陈观很快心起杂念,退出状态。

陈观深吸口气,屏弃杂念后,继续尝试,未几,又以失败告终。

连续失败十多次,陈观觉得,是自己方法不对。

“无思无想,不是不思不想,前者无意,后者有心,本就差了,自然不能成功。”

“静……”

陈观望着窗外夜色,不再强求不思不想,任由思绪发散。

夜色深沉,静谧无声。

陈观看了不知多久,杂念全消,进入一奇妙境界,人似存非存,魂恍恍惚惚,沓沓冥冥。

“啪!”陷入那状态又不知多久,耳边一声轻响,将他惊醒。

原是灯花爆响。

“刚应该是入了无思无想境界,不过入境太浅,一点声音便被惊醒。”

陈观想道,见夜已深,感来日方长,伸了个懒腰,起身熄灯就寝。

翌日,雄鸡初唱,东方甫白,陈观便醒了过来。

洗漱完毕,陈观在房中收拾了下行李,吃完早餐,告别陈母后,便与蔷薇一起背着行李往后山而去。

陈观背着书笈,里面装着昨日所买之物,蔷薇背着几套衣服、十二本道经、一把斧头,两人负重差不多。

蔷薇十三岁,是个弱质女流,陈观十六岁,乃大好男儿,背差不多重的东西,走了会后,蔷薇若无其事,依旧健步如飞,陈观却汗流不断,脚步迟迟。

“弱鸡!”陈观自我评价道,咬牙跟上。

到了山上书舍,陈观将蔷薇打发回去后,收拾了下行李,换了身粗布麻衣,提着斧头,便去山中砍柴。

砍柴不仅锻炼身体,砍到的柴挑回来,还能烧水洗澡,可谓一举两得。

所以,陈观的锻炼,从砍柴开始。

时是初夏,树木青翠,碧草如茵,满山郁郁葱葱。

陈观随便选了个方向,走了里许后,便挥斧斫柴,但没挥几斧,就觉手臂酸麻。

陈观不管,继续挥斧,直至实在举不起斧,才稍作休息,然后继续。

汗流不断,气喘吁吁,双臂酸麻,手掌火辣辣的疼……

苦,累,若非心中有明确目标,陈观早如王七一般放弃了。

咬牙坚持砍了一个来小时,估摸着目前只挑得动这么多柴,陈观停手。

捆好柴,陈观挑着便往书舍走,刚开始还好,只是走了十来步,便觉重量开始暴增,三十步外,两腿发软,六十步许,两股战战,坚持走了百步,头昏眼花,腰膝酸软,不得不停下。

“呼……呼……”

陈观喘气如牛,眩晕非常,有种身体不是自己的感觉。

好一会,陈观才缓过劲来,活动了下身体后,继续担柴往书舍走去。

里许路,陈观歇了五次,方才回到书舍。

将柴挑进伙房,陈观稍作休息后,开始劈砍房中原有的干柴。

感觉柴够用后,陈观擦了汗,休息一下后,取出笔墨纸砚,翻开云华宝箓,临摹化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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