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不操心,幸好我把退伍兵和锐士的管理放在了光禄寺,保甲的管理放在了卫尉寺,与吏部户部不沾边。”

呼延庚要重建朝廷体例,底层的官吏大致有三个来源:退伍的锐士,裁汰后向着新朝廷积极靠拢的旧官吏,仍旧留在汴梁的太学生。

但除了锐士以外,其他两类人都需要改造,而呼延庚并没有一套自己的教育系统,即使有,也没有合格的教师。

因此,呼延庚现在设定的这个体制,必定会变形走样,成为唐宋以来宰执体系的一个变种,这也算历史的车轮,不可违坳吧。

少府寺掌央行,太府寺行商务,光禄寺统领锐士和退伍兵,卫尉寺执掌保甲兵、动员兵,太常寺执掌轩辕道及三教九流,太仆寺掌均输马政道路,司农寺掌农林牧渔,大理寺一直是司法机关,鸿胪寺则是交通四藩。

新任鸿胪寺少卿谢思索骑在马上,带着十余名卫士迤逦东向。他是九寺中少有的有实权的少卿之一。

他们要到莱州去登船,然后在卢龙上岸,随后从东到西,拜访高丽和蒙兀,并看看能不能联络上辽国的遗族。

呼延庚现在基本稳定了汴梁,并对河北的金兵占据一定的优势。但随着控制地域和兵力的增长,下属的军队不再是如臂使指,提拔的锐士也变得良莠不齐。

庞大的兵力进攻河北,既可能是泰山压顶,也可能被金兵各个击破。

因此,呼延庚在休养生息整顿军务的同时,派遣鸿胪寺少卿北上,联络蒙兀,顺带探查高丽的反应,以希望对金兵实行南北夹击之势。

至于合不勒时期的蒙兀会不会变成铁木真时的蒙古,那只是一百年后的忧患,只要呼延庚能够统一全国,蒙兀就不足为患。

谢思索在莱州登船之前,给他送行的莱州刺史黄信忧心忡忡的说:“前次派遣马宣帅父子去订立海上之盟,引来好大一场祸患。今次又要去订海上之盟,平章以为”

谢思索笑道:“当年的海上之盟也不能说错,要害在自家扎紧篱笆,备好刀枪,不让盗贼有机可乘。”

谢思索无暇与黄信多做解释,说过这句,就登上海船漂洋过海而去。

鸿胪寺少卿北上去订立海上之盟的消息,也被登在了顺天时报上,一时之间,官宦士人们议论纷纷。

张叔夜匆匆赶到呼延庚府上加以劝谏。

“平章,海上之盟前车之鉴,北虏都是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枢密,当年伪昏德公,就是道君皇帝派遣马扩父子前去与女直联系,朝廷中是如何说法?”

“忠直之臣都道是引狼入室,唯有蔡贼等奸臣才称颂是妙计,道君皇帝伪昏德公听信了奸臣,才有后来的靖康之围。”

当年支持联络女直的都是奸臣,反对的都是忠臣?只怕未必吧。呼延庚也不说破,接着问:“枢密以为,若没有海上之盟,女直便攻不破辽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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