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将近一个钟头,我二叔才带着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男人回到了病房,向我们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镇上鼎鼎有名的刘大师。

我好奇地看着他,见他穿着一身唐装,提着一个公文包,脸色挺红润,就是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我爸妈他们过去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这样的派头在我爸妈他们看来也是实属正常,毕竟有本事的人都有点性格,如果点头哈腰地对你,你反倒要怀疑对方的本事。

走到我爷爷的身旁,刘大师一副很专业的样子,在我爷爷身上这摸摸,那看看,然后跟电视里演的一样,屈起手指一阵乱搓,嘴里还念念有词,最后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撞邪了。”

听他这么一讲,我亲戚们忍不住看了我一眼,我见到我二叔激动地张口,好像要跟刘大师说些什么,心中忽然一动,赶忙站出来抢先问道:“我爷爷撞邪了?刘大师,那您能不能看出来我爷爷到底是招惹上什么东西了?我爷爷昨天是去弄了鸡棚,结果进屋就成这样了。”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打算试探一下刘大师。

因为我的阴阳眼莫名其妙地开启,到现在还没关闭,不仅能看到阴气和鬼,也能看到人身上的气。

就比如之前我看郑非邪身上笼罩着一圈四色的光晕,而普通人身上的光晕很微弱,只有一种颜色,我爷爷身上的光晕则是几乎看不到。

按照我的理解,如果刘大师真有本事的话,他身上的光晕至少也要比正常人大那么一圈才对,可事实上,他身上的光晕顶多也就跟我二叔他们差不多罢了。

听到我的提问,我爸妈他们又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刘大师同样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二叔一眼,这才笑着道:“你爷爷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你不是知道?”

一看他这模样,我就知道我二叔肯定是把刚才的事情都跟这刘大师说了,心中有点郁闷,不由责怪地看了我二叔一眼,心里暗道:“二叔,你也太实诚了吧,啥都跟人家说了,这下我连试探都不好试探了。”

我二叔显然也猜到了我的打算,尴尬地笑了笑,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误,随后又干咳了一声道:“阿奇,你放心吧,刘大师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咱们镇上谁不知道?”

刘大师也适时地做出一副既是自傲又是谦虚的样子,摆了摆手:“什么高人,我也就是懂一些古老相传的手段而已。”

我偷偷撇了撇嘴,但也不敢肯定人家是骗子,就像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我同样能靠一双筷子,一口唾沫和一把桃木剑将老鬼逼走。

因此,我表面上也是连连点头,道:“刘大师太自谦了,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刘大师看看,这事儿到底要怎么解决的好。”

刘大师微微颔首,把手里的公文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道符,交给我二叔说:“其实这事儿也并不难办,这两张符你们拿着,一张放在病人身上,保管那老鬼不敢靠近,另外一张你们则要找准机会贴到老鬼身上,必叫那老鬼魂飞魄散!”

“多谢刘大师,真是太谢谢了。”我二叔如获至宝地把两张符接过来,随即恭敬地问道:“那这费用”

不等我二叔说完,刘大师就脸露不悦之色,道:“什么费用不用费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谈那些铜臭之事平白污了我人格!”

我有些讶然,没看出来,这刘大师居然还这么有侠义心肠,居然还不收费?难道我之前看错他了?

可下一秒,我额头就垂落下了几道黑线,只见我二叔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是是是,您瞧我,不会说话。不过我们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这里有两千块钱,刘大师您就收下吧。”

“不不不,这怎么能行?”刘大师好一番半推半就,最后还是收下了,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嘴里还不忘加一句:“既然你们这么有心,那这钱我就收下了,不过我也不是自己用,我会用这钱来买点香油之类的,在神灵面前为你们祈福。”

二叔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我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姓刘的简直是又要当那啥又要立牌坊。

想到这儿,我果断站出来道:“刘大师,正所谓送佛送到西,您给的这两道符,一道贴在我爷爷身上,这还没什么问题,但另外一道要贴在那老鬼身上,这可就难为我们了。要不然您行行好,帮忙贴一下?”

闻言,刘大师一愣,我隐隐见到他面皮抽了一下,当即又加了一句:“您放心,不管事成与不成,事后我都会再多加五千块给您。嗯,是香油钱,您看怎么样?”

听到五千块钱的时候,刘大师眼前一亮,故作沉吟地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不出手,你们也确实为难了一些,既然这样,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吧。”

我笑了笑,道了一声谢,心中则是思考着这家伙敢答应下来,到底是见钱眼开呢,还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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