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的光真的很昏暗,加上是放在地上的,光线这么打过去,增加了这诡异的感觉。我几乎是缩到了墙角,心跳呼吸都急促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重新靠了过去,呵呵干笑着:“呵呵,就是死人骨头啊。都成这样了没什么好怕的吧。”

我和廖哑巴蹲在一起看着那死人骨头,他一边说着:“怨气,那个老牧师会说,等到教堂里结婚的钟声响起,门才会打开。现在钟里出现的是这人骨,看来是这个人的强大怨气,才使得那大门没有办法打开,我们出不去的。还有,这教堂的建筑,地上地下,还有这么封死的状态”

“像坟墓!”我接着说道,这一点,我在进来之前就感觉到了,“也就是说,这整个建筑就是这个人的坟!楼下的那些棺材就是他的陪葬!”我禁不住为自己的推测吐了口气,转向他就说道:“我们现在算不算盗墓?会不会被警察抓?”

廖哑巴瞟了我一眼:“警察要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就不会让这里存在了。”他伸手进入那钟里面,在骨头里扯了扯,我赶紧别开了眼睛:“你不要亵渎尸骨好吗?人家都成这样了,你还想掏人胸口吗?”

“你就没发现别的疑点?”

我这才把目光转回白骨那,就是一具白骨,扭曲压缩着,估计是被钟扣下来打到的。其他就没有什么异常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在煤油灯下,他呈现着光影分明的阴阳脸,我赶紧移开了目光,觉得有点我今天有点不对劲。在这种紧张的时候,面对着白骨,我怎么就想到他帅不帅的问题上呢?

“看来你还没有机会,看到骨骸。”他伸手在那胸腔里扯了几下,边说道:“正常人,不管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死的时候,都会穿着衣服。就算尸体变成了白骨,衣服也风化了,至少应该有点衣服的破布吧。这里,没有任何衣服的痕迹。”

“她死的时候,没穿衣服?”我回答着,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听他的话,他应该经常能看到死人。

他的手,稍稍用力一扯,就从那骨骸里扯下了什么东西拿了出来。我皱皱眉,他不会是把人骨头都扯下来了吧。他拿出来的那东西是一根绳子,已经风化了的绳子。

“这人是自杀的,用绳子自己把自己吊在这钟的芯上,然后钟承受不住她的体重就砸下来了。她就被扣在这里面了。既然是自杀,她为什么要脱衣服?”我问着。

“这种钟在吊上去的时候,都会有加固,没这里容易掉下来的。钟承受不住的,不是她的体重,而是她的怨气的凝聚。那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的手猛地压在我身上的恤上:“如果是我,我打死也不会脱光来死。”手压着的胸口,能感觉到心跳的加速。我拍拍几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心里却突然有个念头,那念头就是“婚纱好漂亮,纯白的,是纯洁的含义。可是,我已经被这么多人欺负了,我已经配不上这婚纱了。只好脱下它,让牧师帮我交给我的新郎。”

我恍惚了一下,思绪重新回来的时候,廖哑巴已经把人骨从那钟下拉了出来,在地上摆好,并说道:“婚纱!这人的怨气很重,她的尸骨都已经全部成了这样了,但是重要筋脉却还在。就好像,等着时间,出来复仇一样。”

“也许,她是好人,她不想出来复仇,她只想再见自己心爱的人,和心爱的人结婚呢?她就是这婚纱的主人,她是新娘子!”我说着,很肯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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