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玉喜極而泣,連忙跪謝,“謝謝神醫,真是謝謝您了。您真是我們家的活菩薩。”
“夫人快起來吧。我看你再這樣下去,也得病了。我也給你開個藥方,你也吃一服藥,好好休息。明日醒來,四姑娘就好了。”賽華佗看她憔悴不堪的樣子說道。
如意紅著眼說道,“可不是,夫人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
雲笙水榭,南宮凜坐在軟榻之上,面前擺著一副玲瓏棋局,眼神落在棋盤上,思緒卻早已經不知道飛到哪了。
文會那晚,李靜淳說來日要親自上府拜謝,這都三天了,她怎麽還沒來。
這小女子,江州文會出盡風頭,站穩了腳跟,就不把本世子放在眼裏了?在本世子面前說過的話,都敢信口雌黃。
南宮凜的心情莫名有些煩躁。意識到自己的心緒不寧,南宮凜拎著棋子的手指合攏,自嘲了一句說道,“我還在等她過來不成?”
正在此時,就看見賽華佗從院子裏走進來,嘴裏嘀咕著一家人都病了之類的話,眸光一閃。
“賽華佗,你說什麽?”南宮凜問道。
賽華佗回過頭神,沖著南宮凜抱拳,“世子,老夫剛才去葉府看病,沒想到四姑娘病了,三夫人也病了,現在一家人都病歪歪躺在床上。”
“怎麽回事?”南宮凜眉峰一沈,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李靜淳生病了,誰害的?
賽華佗說道,“四姑娘偶感風寒,已經病了三天,據說是上次落水吹了涼風,現在還在發燒,我給她開了散熱的方子,明早應該好了。她娘親守著她三天三夜沒睡,也病了。這一家子可真是流年不利,一下子三個都病倒了,可憐滿院子的奴婢都哭成淚人兒……哎,世子?世子人呢?”
賽華佗自顧自說著,再擡頭一看,大殿中哪裏還有南宮凜的人影。
“奇了怪了,剛剛還在我面前的,什麽時候不見的?我出現幻覺了?”賽華佗撓撓頭。
南宮凜已經出了雲笙水榭,但是剛剛走出門,想到男女大防,腳步停了下來。他靖安世子親自上門去探視一個生病的女子,江州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之前那些都可以當成李靜淳有資格進入朝凰書院才另眼相待,但是連人家生病都這麽關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李靜淳爬上了他的床。
日後她在書院的考核,也會有走後門的嫌疑。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點是,他就算去探病,也見不到李靜淳。以閨閣女子的禮教男女大防,躺在閨床上的女子不能見男客。他就算去了葉府,也只能看見一道屏風,看不見她一根手指頭。
南宮凜的眸光沈了一分,轉身又重新回了雲笙水榭。
夜色更深了。
林明玉喝了賽華佗開的藥回去休息。神醫說讓四姑娘好好休息,明早就能醒來,故而宛秋和茗畫也不敢打擾,兩人就守著李靜淳內室的門口睡下了。只要李靜淳有任何聲響,一門之隔能聽見。
而就在此時,一陣清風拂過,兩個婢女徹底陷入了昏睡之中。
下一刻,閨床邊已經多出了一道黑影。他一身黑色的長袍,戴著一個黑色的面具。這面具極其猙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惡鬼,要是普通女子看見,第一眼就能嚇暈過去。
但如果李靜淳醒著,她能第一眼認出這個人是誰。
南宮凜撩起床幔在她的床邊坐下,伸出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他的手掌上綁著黑色的布帶,露出竹玉一般骨節分明的手指。
她的額頭已經不發燙了,倒是很冰冷。此時閉眼沈睡的樣子,靜謐美好。
“冷~”李靜淳迷迷糊糊咕噥了一句。
南宮凜沒聽清楚,俯下身側耳靠近她的唇邊,就感覺到女子吐氣如蘭的氣息,有種別樣的誘惑。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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