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世事无常!那个人的下落十分好找,只是想要见他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苏察猜自嘲的叹了口气,说道:“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落魄之极的寻宝人如今竟然会成为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他现在是爪哇岛的总督,叫做罗阿文,居住在雅加达的总督府内。
韩先生,您是华夏人,身份敏感,想要见他一面,只怕很难,因为他这几年和当地华商在利益分配上有很大分歧,所以在行为举止上极为排华,甚至还在去年曾下过禁制华人进入雅加达的命令。”
韩宣武淡然一笑,摆手示意苏察猜不用担心,说道:“没关系,既然知道了这人的下落,后面的事情也容易很多!不过是一个世俗之人罢了,即便他是国王,在我眼中也如蝼蚁一般。”
说完,韩宣武站起身来,朝苏察猜抱了抱拳,说道:“既然事情现在已经办成了,那我就不久留了,希望将来还能见到苏老板。”
“既然韩先生有事,苏某也不留您了,后会有期!”苏察猜也没有犹豫,站起来还礼道。
韩宣武眼含深意的,冲不远处处墙脚看了看,又朝苏察猜点点头,然后才转身快步走出了店铺,林克也将吊坠带回脖子上,站起来快步追了上去。
苏察猜并没有出去送韩宣武,反而坐在原地,等听到外面的马车声逐渐远去时,才转过头去,朝韩宣武之前看的那个墙脚,用有些绕口的希伯莱语说道:“阁下在那里待了那么久也应该累了,出来吧!”
苏察猜的话音落下良久,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他的脸色阴沉了少许,将袖子一卷,手掌对准那个角落,并且抖动着戴在手腕上的一圈椰木手串,口中念诵着一连串的咒语。这时,整个房间忽然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两股力量对撞一般,墙脚地面的一层灰尘也飞扬起来,形成一团看不透的灰雾。很快灰雾便扩散成一个人的样子,随后刚才在小巷里消失的那个犹太人仿佛被人揪住一般,飞跌出来,重重的摔在了苏察猜的面前。
苏察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冷然的瞪着正爬起来的犹太人,说道:“胆敢跑到我这里来鬼鬼祟祟的监视,把我苏察猜当做什么人了!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既然不相信苏某,就不要来找我。这次的冒犯,我就不计较了,要是下次还这样,那就不是单单让你摔个跟头这么简单了。”
听到苏察猜的狠话,那名所罗门家族的亲卫并没有言语一声,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朝苏察猜行了个礼,便转身大步走出了店铺。
犹太人这种漠然的反应让苏察猜有种一拳打在空处的难受感觉,不由得苦笑了两声。随后他的表情逐渐严肃,一边沉思,一边自言自语的叹道:“风雨欲来啊!他们到底想要从那里找什么东西?”
忽然,苏察猜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一怔,道:“那个韩先生找的人是罗阿文,而且那个地方也和罗阿文有关,莫非两者有什么联系?不行,最近局势险恶,随时都有可能波及到我身上,还是先避避风头要紧。”
想到这,苏察猜似乎做出了决定,转身收拾了一下店铺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然后找来自己雇用的一个长工,吩咐了他几句,便雇用一辆马车朝楠榜港城区驶去。他记得下午还有一班船去孟买,正好借着这次避难的机会去印度找些古董来补充库存。
……
……
就当马车快要到楠榜港的城区时,韩宣武忽然朝林克吩咐道:“林克,把马车停下来。”。
林克连忙拉住了缰绳,马车随即停了下来,急停的惯性令到陈旧的马车嘎吱作响,感觉像是随时都要解体似的。
“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勒住嘶缰后,林克向后侧着身子,从窗口朝韩宣武询问了一声。
然而韩宣武却并没有回应,此刻他正微微闭上眼睛,抬手捏指掐算,似乎在推算着一些东西。
就在刚才,当马车越来越靠近楠榜港城区的时候,韩宣武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尽管他不认为以自己的实力,在爪哇岛上还有什么人或东西能够伤害到自己,但小心谨慎的性格还是令他停下车来,仔细的推算了一番,
林克耳濡目染的听过无数关于东方占卜算命一类的神秘故事,但并没有亲眼见过,当看到韩宣武闭目卜算之时,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青龙扑火裂天局,直符落于命宫,逢生克死,入大凶之格。”过了没多久,韩宣武停止手上的动作,睁开眼睛,眉头微皱,沉吟道。
接着,他脸上又露出一丝笑意,自语道:“不过再过半个时辰,风水命局陡转,到时就是朱雀回首烧天局,,命宫落于生门,乃是出行大吉之象。大凶之后,又是大吉,这命数实在奇妙。”
韩宣武的话,林克一句也没有听懂,他见韩宣武不再推算,便急声询问道:“师父,现在我们继续前进吗?”
“先不走了。”韩宣武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林克栓好马车缰绳,坐进车厢,然后看了看天色,说道:“现在是午时,等过了一个时辰后,我们再走。不过这一个时辰我们也别这样干坐着。我来教你一些小法门!虽然不是什么神妙法术,但在某些时候却有它独特的功效。”
听到韩宣武的话,刚刚坐下的林克脸上立刻泛起了欣喜之色,内心也变得激动无比。就这样师徒二人将马车停靠在了路边,静静的待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里,不知为何有不少的马车被堵在了城外,长龙般的车队从城区的方向停靠过来,很快便将韩宣武二人的马车给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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