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埋完了,探也探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安阳城了,两人定好第二天便离开。
江淼灏取出衣服里的小包袱,里面装的是所有尸体上收集来的粉末。这么一看,他突然想起来那具唯一没有散白粉的男尸。遇见独目人的第二天,他仔细观察过全村的每具尸体,即使有些腐烂的已经不成样子,江淼灏也十分耐心的看过去。
和他猜测的一样,所有的尸体中只有那一具男尸是有打斗过的痕迹。且也只有那一具男尸少了白色粉末。
白色粉末,打斗痕迹,死前的状态是否放松……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同样是被咬住脖颈身亡,但好像……
江淼灏脑海中突然闪过第一次的受害人脖颈上的咬痕几乎见骨,然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命案,尸体上的咬痕貌似并不像第一次那般凶残。
他又想起之前从大妈口中得知,前两个死者生前并没做什么好事。
如果受害者目标都是社会败类的话,那这次一个村的人命全都是罪有应得吗?没有一个可以赦免?
杀人动力是什么,仇杀……还是仅仅为了喝血。那个独目人为什么要提醒我,他和这个村的人有什么关系…他是幸存者吗?还有初来此村时袭击我们又自尽的那人又是谁?他认识茶煣煣……
肩膀上突然被人一拍,江淼灏一惊顺手抄起桌上的匕首,才发现来人是茶煣煣。
两人松了口气,茶煣煣不满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警惕成这样。”
江淼灏放下匕首,反问她,“茶姑娘,我们来到这个村的当天,袭击我们的人你认识吗。”
茶煣煣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自己好似也被这么一提略微陷入沉思,“我不认识,听他当时说的话,好像从小就熟悉我们茶家。”
“你父母亲做什么的?”
茶煣煣没有立刻回答江淼灏,她默了,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良久才道了几个字,“我不知道。”
不知道?作为女儿不知道自己父母是干什么的,这怎么可能?茶煣煣自己也觉得可笑。
她又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走了。”
他们离开的很自然,就像只是一场普通的道别。茶府上下都出来和他们说笑,时间到了,再挥手。在哥哥和自己绕过那个拐角后,彼此间再也没有邂逅。
江淼灏哑言,他想问茶煣煣的父母怎么走的,但是他忍住了。
一间屋子,安静了许久。
茶煣煣忽然眼睛湿润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走的,我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我!他们笑着和我道别,说着下次再见,可后来我才知道,哪来的下次……”
这些年,她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茶黎轩,爹娘在哪里,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那个转角后再也没见到那些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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