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能带一个丫鬟进去。

孟姣翻个白眼,架子比谁都大,向后头吩咐一番,她便提着裙子带着阿萝进去了。

墙根下头放了一排花盆,里头各色菊花竞相绽放,给这院子添了不少生气。

孟攸爱好不多,养菊勉强能算得上一个。他似乎也有些天赋,经他侍弄的菊花花期长,开的也好。

孟姣一直看不惯孟攸,她总觉得他出生以来似乎就没有不顺的地方,连养的菊花都要更好些。

而真正让孟姣心存芥蒂的,是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一出生便是要为孟府铺路的,而孟攸作为孟府将来的家主,她难免有些迁怒。

她那点小心思孟攸也都知道,不过他也知道她有分寸,所以一直都默默容忍,也不戳穿。

徽墨知道这是人家亲姐弟之间的事,所以平日里即便受了点大小姐那边的气,也不会拿来烦二少爷。

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徽墨立在厢房外头,阿萝也老老实实抱着鹤氅站在他身边,两人面上毫无异样,耳朵早已竖的老高,听着房间里头的动静。

“像什么样子!”隐隐透出一句孟攸的声音,声音不高,但似乎带了些怒气。

随即便是孟姣高声喊道:“好啊你,你现在教训起我来了是吧。”

阿萝叹了口气,不是说来这赔罪的吗,怎么吵起来了。

屋内传来杯盏碎裂地尖锐声响,屋门下一刻被踹开,孟姣提着水红绣裙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阿萝连忙跟上去。

大小姐走了,徽墨在外头呆了好一会,才拿着清扫用具轻手轻脚进了正房。

孟攸平静的坐在黑漆太师椅上看着一本书卷,厅中一片宁静安宁。只有厅正中地上散落的青瓷碎片昭示着刚刚发生的矛盾。

徽墨火速打扫完就要出去。

“孟姣走了?”孟攸开口问道。

徽墨停住步子:“是。”

他点点头,吩咐道:“把门关好,别老是放一些无关之人进来。”

徽墨汗颜,这是您亲姐姐啊,怎么成无关之人了。

“对了少爷,老爷让您等会去他书房一趟。”徽墨想起这刚刚老爷房里的小厮平安来传的话,通报道。

孟攸点点头,也该来问了。

徽墨欲言又止,还是道:“少爷你不是最讨厌用家里的关系吗,怎么…”

“事急从权。”孟攸睃徽墨:“你还有的学呢。”

是是是,徽墨抿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反正遇上陈家的事,陈小姐的事,您就事急了呗。

陈家家宅外头。

一名信差勒马停住,翻身下马走到紧闭的门边。

“有人吗?”信差拍拍门,往里头叫唤了两句。

一个男孩警惕地开了门,见是陌生人,有些疑惑。

“这是给景德街陈家的信。”信差从背后包袱里抽出一封信件交给男孩,男孩似乎不识字,笑道:“您稍等。”

不一会,他便唤来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丫鬟,小丫鬟看了看信封上的“陈兮亲启”四个字,点了点头。

男孩很是老练地从怀中摸出一点碎银:“这是您的辛苦费。”

信差接了,有些惊讶。邮费都是寄信的人出的,除了大户人家,很少会有民家再想到打赏的。

夏荷看着信封上的字迹有些熟悉,她眨眨眼,朝冬生道:“你好好守着门,我把信拿去给小姐。”

冬生用力点点头,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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