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帝从自己的龙床上醒来,他想不明白,自己昨晚明明应该睡在悠悠的小竹居的,怎么,会睡回来了呢?
皇帝将小太监王福贵叫了进来,询问了一番才知道,是自己喝多了,他将自己背回来的。
自己有喝多吗?自己从来不喝多的呀!又想了想,头就有些痛了。
皇帝让王福贵转过身去,一脚踢在了王福屁股上,说道:“谁让你把朕背回来的?没想到你的小身板还很有力气?那朕乏你去浣衣局挑水可好?”
王福贵吓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说自己错了,自己以后再不敢了。
他算是悟了:“天晚了,皇上在美人处歇息,自己怎么能将皇上从美人那里背回来呢?自己是脑袋被驴踢了?”
“还不去给朕端碗醒酒汤来。”皇上呵道。
皇上喝了醒酒汤,头还就真的感觉不怎么疼了。处理完手里的事情,他就又开始想昨晚的事情,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喝醉呢?自己历来都自律,从不醉酒的呀!
“难道是因为悠悠,她让朕多喝的?那也有可能。”
他见过许多女子,有过许多女子。宫中美貌女子多,美貌而聪慧的女子也多。
但像悠悠那般,美貌聪颖又不失纯真,时而还带点天然的娇憨可爱的,他未曾见过。
他喜欢和悠悠相处,无拘无束顺其自然,不用带半点心机与防备,悠悠从来不怕他,甚至都从未给他行过礼,他们的相处,就像平民百姓家的家人或朋友那般。
从未有哪个女子把他当家人或好友一般的相处过,以前没有,如今就更没有了。
他自幼受太后严苛教导,太后对他与对姐姐绮雯,大大相反。
对绮雯是何等的宠溺,对他就是何等的严苛至极,只因他是男子,将来要争夺皇位。
太后教他各种谋略算计,从前太后于他更像严师与高徒,而今也更像是盟友,而非母子。
他与太后的相处,都从未有过那般的随意自然,更别提总给他找麻烦,娇纵任性的的姐姐绮雯公主了。
他有时会想,若是太后将对姐姐的娇纵分一点点给他,他与太后也许就会有一些母子情分了。
如今他是皇帝,执掌着天底下最大的权利。他身边有很多女人,那些女人们都说爱他,但一个个成天只想着争宠进位份。
那些女人也都怕他,个个与他说话都要小心翼翼,每一句话都能说的滴水不漏,每每与他说话时都要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捕捉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那样的相处其实很累,他很厌烦。
悠悠和他说话时就很少看他,甚至都不看他。
她只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吃自己的好吃的,玩着自己的好玩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随性而自然。
他每每想起她的那些样子来,就会不自觉的舒心,那才是与家人或朋友的相处方式。
他从小到大,好像从未有过,那般的与人相处。
男子想要得到哪个女子,不想还好,一想就会愈发的不可收拾。特别是位高权重的男子,得到他想要的女子,他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皇上更是如此。
皇上决定,直接招悠悠侍寝。
当晚,王福贵叫着一乘小轿,颠颠的去向竹居报喜,传皇上招元悠悠侍寝的口谕。
他就知道,皇上对那个悠悠小姐是不同的,悠悠小姐要当贵人喽!
王福贵在小竹居院子里等了片刻,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彩凤姑娘传话,她家小姐说了:不去。
王福贵呆楞在原地半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跟了皇上十几年,哪位嫔妃美人被招侍寝,不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香喷喷的,欢喜非常的去。
从未见哪位被招侍寝而不去的呀!不去?他该怎么去向皇上交差呀?他犯愁了。
他不敢就这般回去复命,他今早才被皇上踢了一脚,若差事又办砸了,那还不知被怎样罚呢!他决定要亲自去劝劝悠悠小姐。
王福贵去到悠悠房中,使出生平所学,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最后还给悠悠跪下了,可悠悠还是两个字:不去。
王福贵赖着不肯走了,可悠悠却说:“天色已晚,我要睡了,王公公若要歇在小竹居,那请自便吧!”
说完,就打着哈欠上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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