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史可法就将朱慈烺所需要的一应物资给带到了码头上,并且指派军民前来帮助,将东西装到船上。

船一装好,朱慈烺就急不可耐地扬帆起航出发了,现在他距离金陵的水面距离还有数百里,少说又是三天三夜的路途,而且为了帝位,他一刻都耽误不得。

南行至长江,出运河口,再逆流而上百余里,便到了金陵城北的燕子坞码头,听上去这段距离没什么,但下船那天已经是后日了。

朱慈烺的船一靠岸,金陵城中军民百姓便自发前来围观,毕竟他朱慈烺是这个帝国的太子,在军民心中,只有他才有资格继承这个帝国,还有大明的万里江山。

其实不仅仅是金陵军民,天下人也是这么想的,福王虽然现在掌权了,但是他不过是暂时监管国家而已,等到太子来了还是要让出去的。

听到船外人山人海的声音,朱慈烺疑惑道“刘宝,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来码头上吗?”

他还以为这是金陵城中官绅们组织起来的呢,毕竟前世当学生的时候他就这么被领导组织起来当欢迎队过。

刘宝回道“殿下,奴也不知,想必应该是当地军民百姓仰慕天威,想见一见真龙天子给自己沾一沾龙气也未可知啊。”

刘宝说着说着又有股拍马屁的味道。

“别说了,下船吧。”朱慈烺哈哈一笑,催促刘宝赶紧收拾东西下船了。

彼时船上的士兵已经陆续上岸,在岸上维持治安,圈出了一片空地等待朱慈烺等人。

走在舷梯上,朱慈烺没有像一般的达官贵人那样,要将自己围得密不透风,不准平民百姓看到,而是大大方方地面对围观的百姓,还像个现代人似的对围观群众挥手示意。

刘宝见了忙过来阻拦说“殿下千金之躯,举止不可如此轻浮啊。”

朱慈烺没有理他,边走边说“他们都是大明的百姓,让他们见一见自己头顶上的天是什么样子的也好。”

话虽如此,可真正能看清楚朱慈烺是什么样貌的至多不过百多人,一是距离远,有士兵结成人墙阻拦,二是人多,不趴在人墙上看不清楚。

就在朱慈烺下了船,准备登上自己的轿子时,却突然从金陵城内方向奔来一队骑士,他们全都身穿官府的公服,腰间还挎着一把牛尾刀。

他们横冲直撞,一点也不在乎前面的人群,一直冲到一道五军营重步兵组成的一道人墙前才勒住马。

为首的一个穿戴整齐,手上还有一枚扳指的骑士拿着刀指着面前的披甲重步兵说“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金陵城搞出这么大的排场,还当街披甲持刀,莫非是要造反吗?”

正巧张忠也在附近,他听到这骑士的话,便过来解释道“我们不是啥歹人,我们是太子殿下的兵,在这里是维持秩序的,你是什么人。”

那曾想那骑士根本不听张忠的解释,还是摆着一副臭脸,坐在马上盛气凌人地说“我是金陵知府衙门王捕头。”

“什么太子、王子的,现在金陵是福王在监国,太子早就死在顺天府了,你再敢妖言惑众,我现在就带马快把你抓进大牢里,让你不死也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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