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看见长翎卫,就彻底歇了心思,准备回府了,毕竟这事儿只能私底下干,不闹出去舅舅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点数他还是有的。

只是中了春药的谢才卿不知道便宜了谁。

越想越气,刚出御花园,他就被一个长翎卫拦住了。

祁王面色发白,第一反应谢才卿告了状,皇帝碍于颜面派人来抓自己了,长翎卫却恭敬道:“指挥使请您一叙,就在后头厢房。”

祁王一愣:“指挥使?”

长翎卫凑近,轻声道:“状元郎中了毒,没法解,指挥使思来想去,还是只能来找来王爷。”

祁王愣了半天,大喜过望。

这事儿谢遮知道了,舅舅就势必知道了,舅舅知道,却依然是这个态度,显然是默许了。

估摸着恼他是肯定有的,但事已至此,也不想因为没有及时给谢才卿解毒闹出人命来,就干脆成全他了。

祁王忙跟上。

……

祁王连跑带奔地推门进来。

谢才卿霎时抿紧了唇,狠狠攥紧了手。

两个负责暂时按住谢才卿的长翎卫松手站起,朝祁王行礼后就出去了,还贴心地替二人关严了门。

屋里登时只剩下了两人。

床上坐着的人肌肤微微发红,乌黑柔软的长发垂散,披在肩头,唇也微红,身上都是被人揉出来的痕迹,仿佛先前被人偷吃过似的。

祁王瞧了一眼,就怒气和火气齐齐上涌。

他清楚药效,这药效上来后,是个人谢才卿都会贴上去的,他之前一定是熬不住背着他和谁亲热了,这会儿才可能忍住,没第一时间朝他扑上来。

祁王暴怒道:“刚朝谁发骚了?”

谢才卿不说话,袖里的手捏着三枚毒针,十八年来,第一次如此挣扎,骑虎难下。

这里没有别人了,只要他将祁王毒晕过去,他就能脱身,只是计划必然就此宣告失败。

祁王只要有过一点中毒迹象,就算他之后解释是忽然清醒防身,以萧昀的敏锐程度,他也一定会怀疑自己。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一旦怀疑诞生,以他的实力,查出来是早晚的事。

这还是他愿意去查的前提下,如果他是萧昀,他根本不会去查,宁错杀,勿放过,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因为一旦拖延,就可能出各种意外,而一个皇帝,承受不起任何意外,也没必要承受。

只要他在祁王过来抱他亲他时,没主动回应,他就只剩下了一条路可以走。

趁四下无人,抓紧时间,马上联系弥罗和他在皇宫的所有人,在他们的帮助下火速逃离皇宫,连夜撤离北宁。

但这么做他会暴露弥罗和他在北宁皇宫的所有暗桩。

手里的毒针回缩了缩。

祁王见他不吭声,明知道他这会儿早就意识不清了,仍是怒火更甚,大步流星朝床榻走来。

电光石火间,谢才卿闭了闭眼。

他再等下去,不肖一会儿,药效就发挥到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了,到时候他就只剩下和祁王春宵一度这一个选择。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谢才卿静看着近前色眯眯的祁王,难以遏制的呕吐感涌上喉咙,本能的脆弱第一次攻破了多年来越发坚不可摧的壁垒,让他一瞬间摇摇欲坠,脸色微白。

萧昀明明那么想要他,怎么会把他扔给祁王。

他又不是要害他,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怎么就这么难。

他都已经豁出去做到这份上了,为什么还会陷入这种局面……

谢才卿掐着床沿,再次将那些毫无用处、只会将他拖向深渊的情绪全部压了回去。

他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解不开的死局。

他曾经无数次遭遇危险,最后都化险为夷了,他曾经遇到过无数强大到几乎不可战胜的对手,最后都在学习中战胜超越了。

毫无疑问,萧昀是他这么多年来遇见的最强大最危险的对手,最心黑手狠,最不可捉摸,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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