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的青年十分不解,他三两步追上面色无奈的萧祁,任碎发在风中凌乱。
“傅哥,你说这是谣言?不会吧,萧祁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天借着黑你炒自己热度,卑鄙至极!这你都能忍?你......”
耳不听为净,萧祁大步行进,刻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耳边只剩风声啸过,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全都散在了风里。
向河舟站在训练室门口和“傅哥”告别,他抬头看了看这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半分欢喜半分愁。自进组以来,他进入训练室的次数屈指可数,此番一去,他决心要脱胎换骨,但以他的底子,不死也能脱层皮。
萧祁走到一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向河舟迈进训练室的步伐坚毅中多了一丝悲怆。
寝室门前,向来平整洁白的墙壁上突然多了一出不甚起眼的凹陷处。
这个点大家都趁假期出去放松闲逛了,萧祁扫了扫手指上的墙灰,继续蹲倚在门框里抠墙壁,眉头大有拧出中国结的趋势。
他在门口已经徘徊了十分钟,迟迟不敢进门,主要是不知道待会进去要说些什么。
脑子一热就收获了致死量的尴尬。
——吱呀。
就在他还在组织措辞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里拉开了。萧祁一连往后退了几步,单手撑地好不容易才稳住重心,着实被吓得够呛。
傅含璋正准备出门寻人,谁知道一拉开门就发现了一位蹲在地上的门神。
“蹲在这里干什么?守门?”傅含璋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的胳膊肘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祁,眼神无比清明。
萧祁知道他这是痊愈了,此时看见那鄙夷不屑的眼神,居然觉得有些亲切。
“你要出门?”
“我找你。”傅含璋弯下身子,一只手提在萧祁的后衣领,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哎哎,松手。”傅含璋没用劲,萧祁轻轻一动就挣开了,“有事说事。”
傅含璋拿起手中的手机在萧祁眼前晃了晃,差点没把萧祁晃晕。
萧祁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两眼一黑,心脏狂跳不止。
——秦姨。
萧祁呆滞地看着默不作声的男人,眼神疯狂询问该如何是好。
“接啊,我脸上有字?”傅含璋没工夫搭理萧祁,秦薏这会该着急了。
“接了我说什么?”萧祁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抓了抓头发,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这已经是秦姨打来的第三通电话了。”傅含璋给萧祁下了最后的通牒。
萧祁知道现在不是扭捏的时候,一旦秦薏打电话找不到人,可能会直接来这里找人。
看着不断闪烁着的来电显示,萧祁接过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抱着绝处逢生的侥幸,在接起电话的那一刻,萧祁求生欲极强地打开了免提。
“喂。”
“秦姨?”
萧祁拉远听筒,轻轻呼吸,生怕秦薏听出来点什么。傅含璋和秦薏十多年的师徒情谊,毫不夸张地说,傅含璋就连呼吸节奏都和秦薏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阿璋?你现在在哪?”电话里传出了秦薏久违的声音,萧祁又激动又紧张。
“在宿舍。”萧祁不敢多说话,说多错多。
“萧祁呢?先让他接电话。”
萧祁的眼睛顿时像通了电似的亮了亮:“找你的。”
他如获大赦般将手中的□□甩给了傅含璋。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以往秦薏有什么要紧事都是紧着傅含璋来,没想到今天秦老师会点萧祁的名。
“秦——老——师——”傅含璋放慢语速,每个字吐得相当清楚,说话的语调逐渐上扬,尾音拖得足够绵长,颇有几分猛男撒娇的味道。
萧祁盯着傅含璋的侧脸,目瞪口呆。从前傅含璋对他说话的方式最是不齿,现在怎么学得这么像?他都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傅含璋,背地里没少练吧?
萧祁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去参加“萧祁模仿大赛”可能只能拿第二名。
傅含璋看萧祁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索性别过头不去看他。
说不紧张是假的。
不只是萧祁,就连他这种级别的演技在秦薏面前也得谨言慎行,原因无他,秦薏对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
身在后台休息室里的秦薏并不知道这两人心里的小九九。
“小混蛋,你又给我关机!怎么?我是永远不配用电话联系你了是吗?”秦薏一上来就先劈头盖脸地暴躁了一通,十分符合她的作风。
“哈哈哈......”萧祁在一旁默笑得花枝乱颤,幸灾乐祸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没想到傅含璋也会有今天,趁着这次机会,正好可以让傅含璋好好感受一下秦薏平时对他的态度。
傅含璋看了萧祁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好在他熟知萧祁的生活习性,秦薏的问题不算难。
“没电了。”
他猜得不错,萧祁在网上和喷子干仗太酣畅淋漓,一不小心把电干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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