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没死么?”姬明雪合上一旁的经本,面色冷凝。

“你!”

风千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亏得昨儿自己还感激涕零,合着别人收个徒弟是收着玩儿的。

突然想起了引芳斋的南师叔,那位平易近人的坤学,想来女人还是和女人处得开。

见风千拔腿就要跑,姬明雪起身轻轻抖几下衣袖,说道:“开静之后就要去习道院上早课了。”

风千瞬间停住了脚步,早课?有没有搞错?这里也要上早课?

“昨日之后,你的名字已经记录在册,迟到了,会罚去抄经。”

行!算你狠!不过,这习道院在哪儿?

“师父,习道院在哪儿?”

“无妄崖上,便是习道院。”

风千得了方向,埋头朝着逍遥峰脚下跑去。幸好在路口遇到了两位弟子,一打听,他们也是赶着去习道院的,便跟着那俩人一路小跑着。

这边风千走后,姬明雪径直驾云去了珈南峰。

到了抚情斋门口,那石门无人自开,待姬明雪进去后又自己合上。

院内种满了桃树,因得陶明清的仙力维持,日日花开,永无谢期。

那坐于桃树下,白衣墨发的男子,男生女相,目含情愁。

不是陶明清又是谁?

如此妖娆的人,有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却是嗜酒如命。此时此刻,正抱着个酒壶,仰头豪饮。

姬明雪在桌前坐下后,陶明清才打了个酒嗝,缓缓睁开眼睛,神色迷离。

“姬师兄。”

谁知姬明雪直接冲着他喷了一口鲜血,溅了他一身血沫子。

“你是什么情况?”陶明清立马醒酒!

“没忍住。”

姬明雪从怀中掏出白色的方绢,轻轻的擦去嘴角的血迹。

“何必呢?”

陶明清终于放下他那葫芦做的酒壶,拉过姬明雪的手,开始仔细诊脉。

“旧疾未愈,新伤又来得猛了些,你这身子,须要好好调养了,寻不到,就歇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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