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是你倒戈站到齐越那边的原因!”
姒月不惧她手里的长剑,满怀怒意的眼睛直直的看过去,“血浓于水,父皇养你至今,对你虽可能不是很好,但从你及笄开始,便一直在操心你的亲事,他说过淑妃娘娘薨逝之后你过得艰难,所以一定要为你找一个天下最好的人,他是我们的父亲,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曾记得你?”
说到这个,姒星更觉得可笑,一剑劈向了姒月面前的楠木桌子,厌恶的说道:“你知道什么?”
“我从你出生之后,便对这个皇宫不再抱有期待,我听从嬷嬷的教导努力修习琴棋书画,做一个温婉贤良的公主,即便风头比不过你,但也终于在外面有了一点名声。”她自嘲的笑笑,仿佛觉得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十分可笑,“只为了能寻得一个如意郎君,早早脱离这片苦海。”
“你以为我不知道父皇处心积虑为我寻驸马之事么?我远比你更早知道。”
“从我十五岁开始,我就知道父皇已经为我定好了人选,镇守边关的齐越,若他不死,便永远是我的驸马。”
“什么意思?”
姒月不解,虽然齐越在边关的将士中因为容貌和武力一直很有名气,可他那时候再怎么负有盛名,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一个依托军功而起,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掉的戍边战士。
何况当年赫明国派来求亲的使团接连不断,若不能为姒星定下一个地位强悍到足以压住赫明国的驸马,两国的矛盾只怕会愈加激化。
这样一个人,不论为着什么缘故,配皇家的公主,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月儿以为,齐越是什么人?”姒星冷笑一声,把长剑随手一扔,在桌旁坐下,“若果真如你所见,只是一个普通的戍边王爷,自然不会是咱们深谋远虑的父皇的选择。”
姒月听出她话中有话,将地上的剑捡起收好,对她说道:“五姐有话不妨直说。”
“父皇还未登基前,皇爷爷手下曾有一员猛将……”
“我知道,武孟阳。”姒月知道这人,即便到了今日,军营里还偶尔有将士偷偷提及此人。
“没错,世有高门武氏一族,代代以所著之文辞藻华美盛誉天下,唯有武孟阳一人,自幼喜读军书,长到十岁进军营上战场,骁勇善战、运筹帷幄,连许多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都难望其项背。”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跟齐越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武家因何而灭?”姒星见她急不可耐,反倒了杯茶,不急不忙的问她。
“不是说……武孟阳长子武清在边境通敌,将边防布局出卖,导致我知月数百万将士惨死沙场,所以父皇下令诛武氏九族……”姒月说着,想到了什么,“莫非,齐越是武家后人?”
“你还没有太傻。”姒星放下杯子,“当年,他生母贺氏只是武清的一房小妾,武家灭门那日贺氏正有身孕,武清为了保一条武家血脉,便派手下的亲信带贺氏藏进了前往边防的军队里,这才侥幸逃过诛杀。”
“只是,武清通敌一说,不可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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