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昭华寺后,温顾想起了萧惋,叫出暗卫来问:“她的脚伤怎么样?”

“长安郡主只是扭伤,并未伤及筋骨,修养几日便好了。”

温顾点了点头,又想起萧惋说他杀人不眨眼的话。

坊间对他的评价他也有所耳闻,战场上必然要勇猛杀敌,只是他平日里对待百姓一向温和,却也无法改变大家对他的印象,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这张脸,长得过于吓人了。

回去之后,温顾请了王陵到自己府上吃酒。

“温将军怎么忽然请我吃酒?”平日里温顾公务繁忙,就算是得了闲,他也会安排其他事,从未见他如此清闲,还请他吃酒。

“有些事想问你。”温顾说话有些犹豫,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王陵更觉得新鲜,做事一向果断的温将军,竟然也有这样踌躇的时候。

“何事让温将军如此犹豫不决?”

“如何改变一个女子对自己的看法?”温顾问。

“噗……”王陵一口酒呛住,从来不近女色的温将军,居然开始在乎一个女子了?

“咳咳,温将军,你现在可是有婚约在身,还是皇上赐婚,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突然出现个红颜知己啊!”王陵不知道温顾和萧惋的事,还以为温顾是看上了什么别的女子。

温顾莫名其妙看了王陵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哪里有什么红颜知己?”

“那你要改变谁对你的看法?难不成是……长安郡主?”

温顾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温将军,别的不说,这种事你来问我,算是问对人了!”王陵忽然兴奋起来,“女子么,都是要哄着的,尤其是长安郡主这般的金枝玉叶,更要哄了,什么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宝石首饰,这些女子们喜欢的东西,变着花样地送,她绝对开心。”

“你觉得她会缺这些东西?”

“呃……也是,长安郡主什么东西没见过。”王陵挠了挠头,发现自己讨好女子的手段,根本无法对应在长安郡主身上。

温顾回想起萧惋摔倒后,衣裳下摆被地上的雪水浸湿,那件衣裳,她怕是不会再穿了。

不然,就照着那件衣裳的样子,送她一件一模一样的,算是为自己的唐突赔罪了。

*

萧惋在家养脚,又是几日没出门,五日后,她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动。

王若筱和刘茵茵来看她,萧惋在家闷得无聊,拉着她们,再加上画扇,四人一起打牌。

“惋惋,那日我本想与哥哥一同去昭华寺,可是张嬷嬷生病了,我只能在府上照顾。”刘茵茵解释那日没去昭华寺的缘由。

“张嬷嬷可大好了?”萧惋关心。

这张嬷嬷是刘茵茵的乳母,因为刘茵茵的生母在她三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刘茵茵是由这个乳母抚养长大的,刘章和刘茵茵兄妹对张嬷嬷颇为尊敬。

“已经好了。”刘茵茵笑了笑。

王若筱看着牌说:“祈福那日,我母亲也病了,我爹便让我留在家里照顾母亲,你们说奇不奇怪,怎么祈福那日这么多人生病了,惋惋还崴了脚,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兆头?”

萧惋想起来箩萤说那日她父亲也病了,心里也觉得有些玄乎,但是皇上祈福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靖国国运,谁敢说什么不好的话。

“嘘……”萧惋捂住王若筱的嘴,“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王若筱避开萧惋的手,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几人继续打牌,各自有输有赢,不过画扇是萧惋的丫鬟,赢了算画扇自己的,输了算萧惋的,所以算下来,输的最多的是萧惋。

洗牌的功夫,半香进来,“郡主,有人给您送了东西来。”

画扇上前将半香手中的盒子接过,萧惋打开,里面躺着一件衣裳。

“咦,惋惋,这不是你的衣裳么。”王若筱一眼便认出这是萧惋的衣裳。

萧惋摇了摇头,“不是,我的那件祈福那日脏了,洗过之后一直收着,这件不是我的。”

拿起衣裳翻看,发现这件只是颜色和花纹与自己那件一样,其他细节的地方都不一样,但可以看出来,这件衣裳是照着她那件衣裳做的。

“半香,这衣裳是谁送来的?”萧惋问。

半香摇摇头,“郡主,来人并未透漏姓名。”

不知为何,萧惋脑中浮现了一片黑色衣角。

是祈福那日,将她送到客房的男子。

除了她的丫鬟之外,便只有那个男子知道自己衣裳脏了,但他为何要送自己一件一模一样的?

难道是在挑衅?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是长安郡主,真的想借此要挟她不成?

想到这儿,萧惋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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