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吃软不吃硬,从她挂上点滴闭眼入睡开始,贺驰亦就一直在边上守着她。

隔的稍远,他坐在病床左侧的椅子上。

手里拿着医院的宣传册,囫囵看不进半个偏旁。

贺驰亦已经将脱下来的外套懒懒搭回身上,而不久前,在门边的拉扯,女人羞气嫣红的脸,嘴里磕磕跘跘的话,依然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心里头蠢蠢欲动,一来想将姐姐骗上床,二来么,还带着点些许关于好兄弟的负罪心。

但更多的,是那股名为嫉妒的情绪。

从小到大,凭什么?

好东西都是阿征的,而他什么都没有,有的也只是老兵痞子带给他条条框框的束缚还有折磨阴影。

大哥在京北无拘无束,过的潇洒自在,而他在滨市老家美名曰是放养,实则从小到大过的都不是什么少爷日子。

好不容易出现个天仙一样的姐姐,他也想过过阿征的生活,想被宠溺,被极致的偏袒,被独一无二极尽温柔的对待....想在雪天有叫人他回家。

贺驰亦的视线落向女人的睡颜,看样子这个冬天或许不会那样无趣。

他阴恻恻地想。

回到刚才。

“姐姐,我冷。”

等秦姐姐将电话挂断后,他又重复了一遍。

贺驰亦就杵在车门边,长腿笔直,眉眼利索。

身后就是路灯和雪。

本就身姿非凡,这灯光衬得他就更俊俏惹眼,除却他那开口像是撒娇般的语气,宛若一个得不到糖果奖赏闹情绪的小孩子,他整个人眉眼偏邪,跟包厢初初对上脸的那夜近乎重叠。

秦温喃注意到了他脱掉的外套,外面有雨雪,他就这样站在那儿,外面气温比刚才更加冷。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心软的她当即局促地不知如何是好,随即说:“贺先生?我...我自己去医院里面就好,谢谢你的照顾,衣服...快穿好。”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贺驰亦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不动声色地往车门又挨近了些。

秦温喃只想下车,结果刚一出来,脚步陡然一阵虚浮,差点儿摔。

这是第二回,她被身前男子轻松扶住。

耳畔是一阵呵笑,“姐姐,当心点儿路。”

秦温喃头发昏,撑着他的手臂站稳,这一摔不要紧,又闹了个乌龙。

她目光躲闪,脸由于生病的缘故也红通:“.....”

“姐姐这样,还是我送你进去。”贺驰亦察觉到女人柔软无骨的手腕力道,脸上云淡风气,说着一派正经的言语。

不等秦姐姐开口拒绝,那件他不知道为什么脱下来的外套就已经牢牢裹在了她的身上。

又一次,完完全全遮蔽掉了外边的寒冷。

秦姐姐体虚,这股暖意令她愣是忘了拒绝。

后续,依然是贺驰亦撑着伞,一路护着她走进医院。

***

病房间,护士进来有样做样,药水吊瓶悬在半空。

秦温喃受了寒气,药水进入身体,身子发冷,就这样又囫囵睡了过去。

贺驰亦远远瞧她那半张脸。

女人的样貌自然是极美极美,万里挑一。

脸蛋儿陷落在病床白色的枕头里,长发微卷,眉稍稍皱着,看上去睡的不□□稳,像是趁机做了什么光怪陆离见不得人的梦。

医院大楼外夜色翻涌,乌云密布。

而病房里绝对私密,贺驰亦不止一次十分恶劣的想,就算做点儿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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