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将自己如何失手被田伯光擒住,又给令狐冲救出,然后在回雁楼上,先后遇到泰山派、青城派弟子,连场恶斗,接连有人丧命之事一一道出。
众人这时才明白,华山弟子令狐冲着实是一个扶危济困的少年英侠,只是为人有些轻浮,骂人的话太难听。
余沧海不忿青城派弟子给人抹黑,于是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师父,你敢奉观音菩萨之名,立一个誓吗?”企图让仪琳改口,洗去罗人杰的污名。
仪琳双手合十,垂眉说道:“弟子向师父和众位师伯叔禀告,决不敢有半句不尽不实的言语。观世音菩萨神通广大,垂怜鉴察。”
众人见这小尼姑说话诚恳,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都认为是余沧海教徒无方,反而对仪琳心生好感。
江湖名宿中,一个黑脸书生插口道:“小师父这般立誓,自是不会说谎,大家都信得过。”这黑脸书生姓闻,擅长用判官笔点人死穴,说话很有分量。
有人声援,定逸气势更壮,向余沧海喝道:“牛鼻子还有什么话说?”
仪琳秀色照人,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让在场天门道人、刘正风、闻先生、何三七一干长辈都不由自主的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就连余沧海也心中认同:“这等美貌小尼姑不会说谎。”
面对定逸师太的质问,余沧海怒哼一声,却无话反驳。
仪琳讲完事发经过,就躲在师父身后,痛哭流泪,哀悼令狐冲之死。
一时之间,花厅上静寂无声。
刘正风向那位青城派弟子问道:“黎世侄,当时你也在场,这件事是亲眼目睹的?”
那青城派弟子没有一语反驳,众人见了他的神色,均知当时实情确是如此。
余沧海目光转向韦青,冷着脸喝问道:“韦姓小子,我青城派怎么得罪了令狐冲?以至于他一再生事,挑衅我派弟子?”
韦青大笑回怼道:“青城派弟子欺负恒山派仪琳师妹在先,我华山派的令狐师兄只是打抱不平而已。再说,青城派固然有弟子丧命,我华山派大师兄也死在了回雁楼,这笔账又怎么算?”
此话一出,连恒山派都不能置身事外,定逸师太暗自戒备余沧海发难。
余沧海冷笑道:“你还想找我算账!好得很……”就要拔剑杀人。
还未及动手,有高手从外面扔进两个人进来,噗通、噗通,两个摔在地上的人伏地不动,屁股上各自印着两个脚印,更让余沧海恼火的是两人都穿着青城派的制式道袍。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窗外传来一个苍老粗豪的声音,满是嘲笑。
“找死!”余沧海被当面挑衅,在顾不得韦青,身子一晃,双掌劈出,顺着窗口飞上屋顶,搜寻来敌。可惜在刘府数十间屋舍绕行一周,仍未寻到来敌,更觉隐在暗处的是个劲敌。
只好返回客厅,将两个弟子翻过来,认出他们分别是申人俊、吉人通,手中拍出两掌解穴,问道:“是哪个龟儿子下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申人俊才醒过来,结结巴巴回道:“师……师父。弟子……没看见是谁动的手脚。”
余沧海脸色更黑,怒气勃发,眼光向厅堂上众人扫过去。
那些还在议论的人,瞧见余沧海身形虽矮,却自有一股武学宗匠的气度,形貌举止,不怒自威,顿时都安静下来。
最后一个人被余沧海找出来,这人脸上生满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却有点不好下手。
因为此人叫木高峰,绰号唤作“塞北明驼”,往日多在塞外出没,极少涉足中原,为人机警,又善于用毒,若是不能一举制住,日后给他报复起来,可不好防备。肥肥胖胖的驼子,
而韦青却发觉,另外还有一个面貌丑陋,脸上肌肉扭曲,脸上贴着几块膏药,脊背隆起的的小驼子便是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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