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

内阁三阁老和六部尚书还有些时间才到。

东厂曹正淳一脸恭敬的跪在地,大气不敢出。

朱厚熜翻看着密折,面是前一日百官大臣的言行举止。

良久之后,才缓缓放下。

随即拿起另一本秀红暗折。

面是东厂多年统计的藩王数目。

从洪武年间纳封开始,到如今已足足六百人。

偌大一个大明皇朝,国库空虚竟只有区区一百五十万两存银,恐怖如斯。

这些银两,别说支撑戍边了,就是随随便便打造一些攻城火器,除了材料、工匠常薪,都造不出百万炮。

国库空虚,原因几许。

文武百官贪墨是其一。

武宗好大喜功、骄奢淫逸,在位期间铺张浪费,大肆修建豹房、镇宣府以供玩耍,是其二。

鞑靼、瓦剌连年叩关,东南边境倭敌肆扰,南疆土司偶然来犯,前些年输送军饷这是其三。

大明皇朝胥吏万千,如同大坝蚁穴,每一窟每一洞都小贪一笔,构造出整个皇朝贪墨成风,这是其四。

而其五,则是这藩王世族。

藩王家族,世代继承,且永不纳税。

手中握着数以千计的良田土地,却不用纳税。

而一般农户,虽然仅有五口之家,却要依照大明律法,照常纳税。

久而久之,农户自然不愿意种地。

这些藩王世族却乘机大肆兼并土地,长此以往,农税根本就征不来。

大明重农抑商,到了嘉靖年间,已达极致。

可尴尬的是,却征不到税。

嘭!

朱厚熜怒极,一巴掌将手中密折重重拍在龙案。

吓的跪在堂下的曹化淳一阵激灵。

藩王六百人,谁知道攀附在这群藩王家族的人口,究竟有多少?

朱厚熜用脚指头想一想便知道,这个数字一定不会少。

土地更不用说了。

他本身就是兴献王出身,深知这其中的厉害。

一名藩王,攀附世族随便一算,按万人计算,良田千顷,不需纳税。

而五口农户,薄田三分,却要征税三石。

这特娘的叫什么事儿?

藩王自重,百官贪腐,边军无饷,外敌袭扰……

朕的大明江山岌岌可危!

朱厚熜越想越气。

噌!

朱厚熜猛的伸手一御,挂在身后墙的天子剑倏然飞入手中。

刷!

刹那间一剑!

龙案一角便被整个切下。

剑气在殿内四溢。

朱厚熜的脸才稍稍的平息。

曹化淳双腿猛的一颤,脸倏然被割下几道血痕,但他一动不敢动。

陛下神威,没想到武功竟如此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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