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长购置的民房内,司马龙飞四周望望,纳闷地说。
“我说兄弟,花呢?咋没看见?”
龙飞递给大胖子一把扫帚。
“别急别急,咱们先清理院子。”
胖子看了看扫帚,摇摇头。
“你不是说什么赏花吗,花呢?”
龙飞笑着说。
“打扫干净后这树上的花就开了。”
大胖子气急败坏地说。
“我又不傻,这是桂花树得八月开花,敢情你一大早把我拽到这干苦力来着,兄弟,院子挺干净不必扫。”
龙飞将扫帚塞到他手中,解释道。
“复赛将近,对手都非常强,以你的实力只有挨揍的份,所以我准备想门武技给你防身,地上灰太多会影响呼吸。”
原来如此,虽然知道龙飞是替自己作想,但大比风头无限让他有些自我膨胀,认为已经够厉害了,再练也不过好不到哪去,修炼又苦又累还太枯燥,懒得学,将扫帚往屋顶一扔。
“我先回去补个觉,你在这慢慢想,吃过午饭我再过来。”
龙飞知道这是托词,还会回来才怪,不行,得找个办法让大胖子心甘情愿练功,对,用太师父书上记载的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征服这家伙,他故意轻蔑地看着胖子说。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相不相信我只要一只手就能掀翻你?而且想让你跌哪边就哪边?”
大胖子当然不会相信,自己这体格这力气即便二头牛都很难拉翻,一只手?小样,立好桩子一拍胸脯。
“打架我肯定干不过你,但想随便摔倒我,再借你十只八只手也不可能,来吧,宝贝。”
亊实胜于雄辨,他不幸连续被龙飞用一只手轻而易举打翻在地,楞了大半天,什么话也没说,飞上房顶找到扫帚开始工作,边干边暗自发誓,得知耻而勇,坚决提升自己修为,将来也要用一只手打翻龙飞,让这狂妄的家伙替自己洗内衣内裤。
龙飞坐在一旁苦思冥想,他要找出适合大胖子修炼的武技,司马龙飞特点是蛮劲很大,抗击打能力强,轻功也非常不错,缺点是体重过于超标,肥肉太多压迫心肺致使消耗比正常人大,严重影响持久性,所以对敌必须速战速决,如何最大程度发挥他的长处是个难题。
太师父的武技基本上以变化莫测为主,讲究闪、展、腾、挪,利用灵巧取胜,好像不太适合体格过于庞大的胖子修炼,如何将司马龙飞巨大的蛮劲化作杀伤力让龙飞有点头疼。
大胖子难得的只干活不说话,他知道兄弟在寻找合适的武技不能打扰,自己的任务是清空院子,以便有场地修炼,龙飞想了大半天都不行,有点气恼,朝身边的大树点出一指泄愤,卟树身被击穿,大胖子一边清理一边偷偷观察龙飞,见他随随便便击穿树干,扫帚一扔,大叫道。
“这个好,这个厉害,我要学这个。”
龙飞一愣,刚使出的是欧阳妈妈的绝学穿云指,对啊,别看大胖子身材魁梧,但说话却有点娘娘腔,肥胖的大手掌还常常捏个兰花指,岳母这种阴柔中带着刚劲的武功正好适合他,司马龙飞指劲也够大,核桃轻轻一捏便四分五裂,就练这个了,欧阳妈妈是个十分豁达的女中豪杰,也比较喜欢司马龙飞,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亊。
不过凡事小心总没错,传艺之前得嘱咐大胖子一番。
“这是飞凤山庄的穿云指,学会后尽量别在老师母女前使用。”
司马龙飞慎重地点点头,偷学他人独门绝招是江湖大忌这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自己无所谓,绝对不能害兄弟。
“我一定加倍注意。”
大胖子的记忆力是非常强的,任何事不需要说二遍,飞凤山庄的穿云指没有太复杂的招式花样,重练不重意,龙飞又去繁就简去粕留精,将十二式化为三招,所以司马龙飞很快便学会了,剩下的就是需要出大汗下苦功,所谓师父领进门修炼靠自身,究竟能有多大的造化就靠司马龙飞自己了。
龙飞觉得有必要认真嘱咐几句,省得大胖子投机取巧。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兄弟,平时多流汗,战时不流血,你懂的。”
其实司马龙飞是个要么不做,只要做就会努力做到最好的人,他坚定地一挥拳。
“我懂,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加油,司马龙飞。”
厚厚一叠草纸悬挂着,大胖子挥汗如雨,双手轮番一指指点上去,龙飞告诉他,必须一指点穿而悬空的草纸纹丝不动,大功方有小成,这是大胖子修炼的第一种攻击性武学。平时他是十分懒的,但对穿云指兴趣十足,修炼的热情很高,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在对草纸发动攻击,龙飞出指夹断宝剑敲碎对手肋骨何等威风,大胖子相信只要苦练,迟早他也能做到。
笑着看大胖子修炼,龙飞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亊对敌中,大胖子疾步冲向对手,他的速度是很快的,当人家全神贯注防备他那双巨大拳头时,迎来的却是阴阳怪气的兰花指,当然肯定一愣,然后被点中而落败,郁闷地被兰花指给干掉,任谁都可能死不眠目。
想到这,龙飞乐了,上千斤的大胖子甩个兰花指打架,这得坑死多少人啊。
他当然知道司马龙飞并不是阴阳怪胎,之所以经常端着个兰花指是有原因的,年幼时掏鸟窝摔伤了小指头,后来又总认为体格超大过于阳刚影响形象,会不招姑娘们喜欢,就非得绐自己增添点阴柔的风格,却不料东施效颦,不伦不类,久而久之他是习惯了,但却让别人有些寒颤,尤其小女孩子更加对他敬而远之。
时间一点点流失,胖子一点点进步,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司马龙飞夜以继日持之以恒的苦练总算有了成果,从手指一踫目标,悬浮的草纸便飞起来,到出指点穿而草纸只稍微飘荡,从打穿一捆到现在打穿五捆只花了数十天,连龙飞都觉得这家伙天生就是个修炼奇才,看到他击穿八捆草纸后觉得差不多了,最后一步得经历实战一点点慢慢领悟,便停止训练,回到客栈。
老板乐滋滋地迎了上来。
“有了,有了,已经二个月啦。”
大胖子有些莫名其妙。
“啥东西已经二个月了?”
老板兴奋得过头,有些语无伦次。
“飞少让我老婆怀孕二个月了。”
大胖子吓了一跳,龙飞让老板娘怀了孕?但仔细一想,怎么可能?时间不对,这几个月俩人一直在一起,龙飞又不会分身术,得作个证,不能让兄弟蒙受不白之冤。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些日子龙飞跟我在一块哪都没去,不可能让你老婆怀孕,一定是另有其人。”
老板这才发觉语误了。
“呵呵,司马少爷,我没说清楚,是飞少的秘方让贱内有了。”
大胖子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难怪他让老板娘怀孕你还这么开心。”
龙飞有时真拿这兄弟哭笑不得,什么亊不弄清楚就瞎扯,但关心则乱不能怪他,先祝贺喜事吧,伸手拍了拍老板。
“恭喜了。”
老板笑得眉毛鼻子挤到一块,他要当爹了。
“多谢多谢,我得去请人来杀驴,走远买了头半大的,肉很结实,肯定好吃。”
龙飞一愣。
“猪和羊你们都能杀,为什么要另请人宰驴?”
老板叹了口气。
“驴这家伙毛深皮厚,只有行家才能一下干掉它,不然它会叫得很凄惨让人不忍再下手。”
大胖子不以为然地说。
“你夸大其词吧,我见过杀猪,屠夫随便一刀就结束了。”
老板没见过杀驴,但听长辈说过。
“司马少爷,我绝对没乱说,驴皮很厚,像盔甲,而它从事的是体力活,肌肉结实,不找到要害很难一刀毙命。”
大胖子挠挠头。
“这么麻烦干嘛吃它?”
龙飞从书本上看过这方面的介绍,笑着说。
“人们一般不杀壮年驴,因为它比较好养干活卖力是个好帮工,所以只有真的老了才会卸磨杀驴,而且并不是主人嘴馋想吃肉,只因为它的皮是珍贵的药材,熬成膏能滋阴补血,物尽其用不能浪费。”
大胖子叹了口气。
“这么说驴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唉,人好像什么动物都吃。”
龙飞摇摇头。
“那不一定,所有饲养的牲畜中,也有一个幸运儿,那就是神采飞扬的骏马,它可能是唯一能善始善终的动物。”
老板开客栈接触的人杂,听说过很多奇闻趣事,看看四周小声地说。
“我听一个退役的老兵说战场上没粮时他吃过马,那玩意儿太硬太酸很难下咽。”
司马龙飞恍然大悟。
“我说怎么没任何饭店有马肉,原来并不是人良心发现而是不好吃,不过我倒想尝尝,老板,黑市有卖吗?”
老板听他这么大声急坏了。
“司马少爷小声点,律例规定吃马是犯法的,您可别害我。”
大比复赛因朝廷为加强军队征招新兵而暂时停止,所以龙飞才安心带大胖子去修炼,今天回来得拜见青林大佬,俩人来到院长房间问安,但发现院长似乎有事欲言又止,在一再好奇的追问下,院长道出了原由,山匪抢劫了司马家族运送草药的商队,不但大批珍贵药材被抢,商队的所有人员也被抓起来,索要巨额赎金,不然撕票。
司马龙飞楞了一下。
“劫了货还抓人索赎,也未免太嚣张了。”
院长叹了口气。
“这股土匪仗着地势险恶,上山只一条小道,十分猖獗,你也别担心,官府正招集人手准备前去营救。”
大胖子急得直挠头。
“靠那帮老爷不知猴年马月才会赶到。”
龙飞拍拍他的肩膀。
“别急,我俩去一趟,会会这股顽匪。”
听说要去剿匪,大胖子双腿立刻开始发抖,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啊,想想也令人恐惧,司马龙飞虽长得牛高马大,修为并不弱,但天生胆子小,别说杀人,连只鸡也没杀过。
龙飞摇摇头,笑了笑。
“那还是我一个人去好了。”
大胖子虽然胆小,但亊非分得清,也很讲义气,毕竟是家族的事,必须得出力,况且他绝不会让朋友孤身犯险,一咬牙一跺脚,抹去脸上的冷汗。
“打虎需要亲兄弟,我陪你去。”
两人准备了干粮,迅速出发,院长和大长老有心随行帮忙。但顾忌规矩不能同往。因为学院大佬是一般极少参入这种江湖恩怨的,而土匪也绝不会对任何学院弟子不利,相互间井水不犯河水,而大胖子是司马家族的人,他去师出有名不违江湖道义。
这座山的确非常险恶,只一条道,易守难攻,但上山对两个龙飞来说是小菜一碟,学院主峰比土匪山更加难爬,而他们上上下下爬了一年,所以没费什么时间便杀到了匪巢主厅。
土匪头领们凶神恶煞拦住他俩,整整十个人,杀人如麻,臭名昭著的十大王,大头目扛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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