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个屁,再要的话,你明天床都别想下了。”
宿醉的滋味,要有多难受就不必多说了吧,第二天别说下床了,摇脑袋都做不到。
小雪张了张嘴,也不知在嘟哝什么,随后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这丫头,苏澈给她盖上小毯子,吩咐侍女照顾好她。
“那丫头喝醉了,来,我两接着喝。”
冻梨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儿就把“春意盎然”喝完了。
“来,‘一叶知秋’,我们接着喝。”
“这‘一叶知秋’啊,度数就要比‘春意盎然’高得多了,不过这酒倒和叶子没什么联系,说好听点,它就是用数百棵果树第一枚成熟的果实酿造,富有秋天的味道。”
“说难听点,它就是一壶顶级果酒,来,我给你满上。”
这一杯与之前的那几杯截然不同,酒液橙黄浑厚,一出酒壶,就有浓烈的果香和酒香弥漫开来。
苏澈举起杯子,碰杯之后一口下肚,冻梨轻抿一小口,随即被辣得皱起眉头。
酒液在她嘴里翻滚,想吐出来却又不合礼数,她只好憋住小脸,一口气咽了下去。
“唔,不喝了,不能再喝了。”
眼见苏澈再次举起杯子,冻梨忙忙摆手,她已经感觉自己有些上头了,再喝下去肯定要醉了。
苏澈叹了口气,只有喝醉了,大家才能放下面子聊天,借着酒劲谈天说地。
这样的话,就能进一步拉近关系了,不过现在看来,这招是没戏了。
举在空中的杯子肯定不能放下,他闷头一饮而尽,略有些无奈。
饭桌上,陈夫子和苏有钱还在侃侃而谈,冻梨不再喝酒,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自己的祖父,生怕他又醉倒过去。
这饕餮园的天字一号房,怎么突然就不香了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小雪都醒了过来,把小肚子撑得滚圆滚圆的,陈夫子和苏有钱才结束了聊天。
众人这才坐上马车,各自离去。
……
第二天
……
苏澈还没起床,就被人一脚踹开房门,直接吓醒了。
“小混蛋,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快,给我起床学习!”
一本《礼记》砸在了苏澈脸上,他顿时就清醒了。
“老头子,你这也太过分了!”
陈夫子冷哼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一个“十”字,说道:
“十两黄金不想要了?我给你十次呼吸,赶紧给我爬起来!”
“士可杀不可辱,哪有你这么侮辱人的,居然用钱来衡量我,你不知道我一向视金钱为粪土吗?”
苏澈叫嚣道,身体却很诚实,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衣服一套,鞋子一踩,拍了拍脸,正色道:
“对于学习,我一向秉持炽热的态度,何需十个呼吸,三个呼吸就够了。”
陈夫子身后传来清脆的笑声,冻梨缓缓探出一个头来,绝色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调侃道:
“没想到苏公子还是个幽默的人呢。”
苏澈扶了扶额头,一时间心如死灰,完了,这下全完了,我的冷傲才子形象没了,就这么消弭于天地了。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倒也不失不能接受,毕竟幽默也是一个加分项,可是自己的房间却像狗窝一样,怎么可以被女生看见?
果不其然,冻梨刚刚探出的头,在瞥了一眼他的狗窝之后,面露嫌弃,默默把头缩了回去。
“爷爷,我先去教室等你了。”
苏澈看着远去的窈窕背影,连叹好几口气,真的没了,他已然看到冻梨眼中赤裸裸的嫌弃,这下别说是冷傲才子了,就算是李太白转世也没辙。
陈夫子见状,摸了摸长须,调侃道:
“小混蛋啊,虽然你的确颇有才气,家世相貌也不错,我家孙女也觉得你才华横溢、幽默风趣。”
“不过嘛,你这房间确实乱了点,和狗窝比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苏澈伸出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说道:
“你别说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陈夫子带着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微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悲伤的青年。
“哎,一夜之间,物是人非,我的心境竟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受归难受,惆怅过后还不是要去赚金子,哦,不,去学习。
“王二!打扫房间!”
一声吼叫,发泄出自己满心的悲愤,苏澈拧了一把大腿,眼泪都要疼出来了,他强行使自己打起精神,来到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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