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缘溪一再提醒自己,法制社会,法制社会,杀人要偿命的!
她真是不知道一株灵魂到底要吸取多少污泥浊水才能化为晏钦这具令人厌恶的躯体!
他明知道鞋跟断了不能穿,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感恩戴德!还让她低声下气说谢谢,她谢他祖宗!
“晏钦,冥冥之中我有种宿命感,这辈子,不是我死在你手上,就是你死在我手上!”换句话说,她跟他,注定了你死我活!
晏钦抬眸,略微上扬的眼尾勾出抹摄人心魄的弧度:“那还是我死你手上吧。”他压低声音,“你想怎么玩死我?”
玩死他?
杜缘溪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自己怎么也要整出个满清十大酷刑才行:“这个问题得容我日后潜心研究,总之得把你掰弯了再拉直,拉直了再掰弯,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姐姐我决不罢休!”
晏钦斟酌了一下杜缘溪的豪言壮语,低低地说:“不行,我怕。”
“怕什么?”杜缘溪下意识接话。
“怕被你玩个几次,我都不能收放自如了。”
杜缘溪觉得晏钦这话有点怪,但又不明白怪在哪里,为了不显得自己傻,她伸长脖子嘴硬:“怕也没用,你就准备着死在我手上吧!”
“嗯。”他含着浅笑,垂眸应着。
他早就“死”了,早在七岁的那年夏天,就“死”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晏钦看了眼杜缘溪悬空的脚,“是勉强把鞋子穿上去排练还是继续站这儿当火烈鸟?”
神他妈火烈鸟……
杜缘溪忍着破口大骂的欲望,牙齿磨得咯咯响:“我当然得去排练,但我不能穿双坏鞋去呀!我们学校的男神穆雨声在那儿呢,我怎么能让他看见我这幅狼狈的鬼样子!”
穆雨声……
晏钦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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