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长安的存粮本就拮据,再多也没有了啊!

不对,这小子提出问题,肯定已想到了解决之法。

回神!

人呢?

“人呢?”

“禀圣人,员外郎言圣人正在长思,让奴等不要打扰,他先回家了。”

李渊举起一杯,听到内侍如此说,气的直接将杯子摔在地砸了。

不过下一刻,他又玩味的笑了起来:

“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改日你可是要朝啊!”

李渊回到宫,不一会李秀宁就来了。

“秀宁好些吗,无事多到宫中走动,或到你两位兄长家里,不要老是闷在府中。”

李秀宁浅浅一笑,施了一礼坐定才道:

“女儿劳父皇挂心,次小疾已是大好。今日找父皇来是说一事,元则胡闹要去曲江池,女儿只得相随,居然碰到一个糊涂官,连自己的差事都弄不明白。”

李渊听到此,面一苦,自己的女儿可谓是聪明绝顶,没成想还是了那小子的当。

“秀宁说的是司家寺右员外郎易凡吧。”

“父皇竟然知晓!”

“女儿啊!你被那小子骗了,这小子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就是个惫懒的性子,他岂是不知职差,他就是指望你告诉为父,好让为父去了他的差事。”

李秀宁一怔,继而红晕铺面。

“这天下还有不想当官之人?”

“有啊,你今日不就碰到一个。他若是出身穷苦,或还会为活得自在而奔波,但他父亲乃是有食邑的忠勇侯,他就想着天天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

李秀宁此刻的样子很呆萌,双眼瞪得圆圆地,小嘴也是。

她不相信,这世还真有如此不求进之人。

李渊见此,面露苦笑,若是前几日有人告诉他,他也不信啊!

看了眼自己一向自负的女儿,他心生一计,当下面露难色道:

“秀宁,朕本向将你许给那易凡…”

“父皇,孩儿现在可没有嫁人的心思,况且是那种不求进的无赖子。”

李渊摆摆手,示意李秀宁让他将话说完:

“秀宁啊,并不是你愿不愿意,朕与那小子谈了足有一个时辰,他可是用了百般理由推辞此婚事,再终还是朕一时不察,让这小子遛了。”

“什么!他还不愿意?”

李秀宁刚刚的端庄一下子就不翼而飞,说完这话时,双腮鼓起,看去像一个呆萌的金鱼一般。

“他就是扶不墙的烂泥,居然还有资格嫌弃本…嫌弃他人,果真是无耻之极。”

李渊愕然,因为接下来一柱香时间,易凡在李秀宁的嘴里已经十恶不赦了,从胸怀到长相,挨个批了一顿。

“秀宁,那小子可是长得不差,咱是不是…”

“也就是个绣花枕头,文不能定国,武不能阵,要来何用?”

李渊恶寒!

女人的嘴,比他手中的刀可厉害多了,就算是自家一向聪颖端庄的女儿也不能脱俗啊。

“父皇,女儿告辞了,女儿嫁易凡之事休要再提,女儿嫁阿猫阿狗,也不嫁他。”

略施一礼,轻哼一声噘着嘴就走了。

“哈哈哈…小子,朕的女儿文武皆可,她惦记了你,你且生受着吧,哼!竟敢偷跑。”

朕要将此事做实了,前后几件事已可证明易家小子有王佐之才,想了想便道:

“去将昨日太子所献的那批女子,领舞的带来。”

李秀宁乘坐马车,刚至自己的宅院大门,这才开口道:

“掉头,去忠勇侯府。”

…………

易凡在调汁。

没有辣椒,他只能用茱蓃,但茱蓃的辣在他吃来并不正宗,所以他在不断的调试几种调料的比例,以期能达到自己想要的口感。

“少爷,吃个饭而已,如此…”

管家老金脸都抽成了包子,这一会少爷已经祸害了足有三四斤的调料了。

须知像花椒、肉蔻之流,现在的价格堪比黄金,一斤就要一贯铜钱,少爷如此败,这家迟早得败光。

“金叔,吃饭本是享受之极的事,你看看少爷我,这两日哪一次吃饭不是在受罪?

两日光景,少爷我都饿瘦了一圈。”

阿金哭丧着脸,心说早期家里贫穷时,三日颗粒未进老奴都没瘦,这两日少爷虽然吃得少,但也吃了,能瘦到哪去?

但他有什么办法,自家这哪是少爷,分明是菩萨嘛,老爷都不敢打骂的主,自己还是少说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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