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舞姬。
媱嫦几乎立即便想到了那一身红罗衣。
“哦?”
她不动声色的瞥向元母:“云楼女子会与元大人有所牵扯?”
“那姑娘是我家同乡,我记得是叫织花,对,就是这个名儿。栎明念旧才对她照拂一二,”元母眉头紧锁,伸手拽住了媱嫦的衣袖,“大人明察啊,栎明与她绝对没有越矩之行!”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媱嫦轻摇着头,“在元大人身上有个织花缎子的香囊,你家如此朴素,这东西恐不是出自夫人之手。”
“不,是我做的,”元夫人轻摇着头,眼角都湿了,“香囊上是两朵梅花,因着夫君喜欢梅花才绣上的。里边的香艾亦是我亲手放入,夫君在弘文馆当差,那处多虫蚁,放些香艾最合适。”
“是么?”媱嫦的心里已如惊涛炸起。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那只在井底寻到的香囊竟然会是元芜的。
元芜当真心思缜密,连她都骗过去了。
若不是元母担忧自己儿子的前程,恐怕她怎么都猜不到竟然还真是元芜。
只是
元芜今日一直被拘在戒律房内,又是谁对郑子石下的手?
元夫人紧赶着跑回到卧房,捧出来个绣绷。
“大人您看看,这是我给婆母做的鞋面,上边的针脚可是与香囊一样?”
媱嫦看着那绣绷,良久无语。
早知道,应该带宋秋一起来的。
她自小不习女红,这些针脚她着实看不出异同。
见媱嫦紧盯着绣绷却不言语,元母的心都提起来了。
她紧抿着唇,挣扎了许久后一拍自己的腿,蹿到门边扬声喊着:“元薇!你快些过来!告诉大人你阿兄与云楼的那个小蹄子没关系!”
媱嫦侧头瞥向元薇,果真从她脸上瞧见了不耐之色。
元薇在原地踟蹰不前,元母心焦气躁,跑出去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拖了进来。
把人丢到媱嫦面前,元母目光恳切:“大人,您听薇薇细细说给您听,栎明当真无辜!”
在元薇开口前,媱嫦对她说道:“想明白再说,若有一字不实圣人有诏,欺瞒绣止府者,与欺君之罪同处。”
不必她说,圣人此诏世人皆知。
只是此刻再提,元薇便是有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说谎了。
她双手揪着帕子,把上边的绣花都扯得变了模样。
“阿、阿兄他的确与那人有些关系。”
“元薇!你说什么浑话呢!”
元母如遭雷击,跳起来便要堵元薇的嘴。
媱嫦抬起手,一把把她按住:“闭嘴。”
“大人!大人莫信啊大人!这妮子近日与栎明吵嘴生了些龃龉,她这是混说话害她阿兄呢啊!”
元母哪听得进去?在媱嫦手里仍旧挣扎不休。
媱嫦索性把元薇手里的帕子抽出来,团成一团塞进了元母的嘴里。
她做完这些,看向元薇:“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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