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他在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一般。
虽然萧司礼心如明镜,她沈烨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她与‘欺’这个字,好像也从不相关,可这样的感觉就生生的出现在心底,倒是意料之外。
不过须臾之间,沈烨莀的面色恢复如初,萧司礼的手,抚上了自己肩上被匕首插着的伤口。
这匕首插的太深了,绝非他现在所在的环境可以拔出。
他紧皱眉心,看着匕首的短柄处,蓦然一笑很是顽劣的样子:“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竟然有这般的骨气,宁可自裁,也不受死,倒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说完,他竟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他顿了顿,又道:“冲你这般的傲气,本王也舍不得杀你,放心吧,本王还留着你,准备看一场两年之后的好戏呢。”
沈烨莀不语。
萧司礼心中莫名的尴尬:“喂,我都说了不杀你,刚才就是吓唬你的。”
“然后呢?”
沈烨莀双眸寒意逼人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萧司礼,用拇指抹去了已经泛出血迹的唇角。
她知道,萧司礼方才的举动绝对不是唬她,他是真的动了杀自己的心思,只不过她自己的举动,也着实令他有些惊诧。
试问这样的境地之下,有哪个人不惧生死,不畏魂逝呢?
萧司礼挑眉,显然没有料到沈烨莀的反问。
他道:“靖安王出征前告知了你密室的所在?”
沈烨莀语气幽森,但却不想实话告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萧司礼笑的漫不经心:“难不成还是你那见财鬼迷的叔叔?”
沈烨莀没有回答,在萧司礼看来,算是默认。
“小丫头,别在本王的身上动心思,本王可不是傅屹城那个蠢货,你的城门失火,本王也不是你的池鱼。”
他的声音慵懒,带着低迷的沉着。
沈烨莀不解萧司礼的话,只见他依靠在对面的石壁上,神色懒洋洋的。
他深知沈烨莀此人也绝非表面上的简单无害,在这个时候,她选择默认,是想将火惹到沈家二房的身上,看来倒是留有一招后手。
聪明!
沈烨莀看着萧司礼,她实在摸不清此人的底细。
想了想,道:“既然今日已经如此,那还请煜王殿下心知,此时,在我靖安王府,我从未见过殿下,殿下也从未见过我,你现在离开,你,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会与你对立更不会与你作对。”
“你根本无法与本王作对。”
萧司礼这不可一世的语气着实让人有些恼恨,还不等沈烨莀说什么,他抢先一步又道:“今日算是本王赏了你一命,今后若此事被人知晓,无论是谁,我都会算在你靖安王府的头上,到时候抄家灭族的罪名落下,你也怪不到本王。”
对于萧司礼的话,沈烨莀实在恨得有些牙根痒痒:“还请煜王殿下放心,这个府里,我也不会久留,自然不会说出去半分。”
如此识时务的性子,倒是让萧司礼有些意外。
他稳了稳身子,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站在门口处,他顿下了步子,忽然问道:“沈烨莀,你恨的应该不是傅屹城那个蠢货,是恨傅明德那个老不死的吧?”
萧司礼口中的傅明德,是当今南崇的建武皇帝,傅屹城的父皇。
可他却当着沈烨莀称其为‘老不死的?’这话倒是颇有些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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