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朱标见过刘师。”刚一见面,朱标便对刘伯温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
“殿下快快请起。”刘伯温受宠若惊的扶起了朱标:
“虽然臣为太子之师,但却不敢受太子大礼。
万望太子日后莫要如此,否则,臣都不敢教导殿下了。”
“便依先生所言。”朱标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礼物:
“这些算是学生的束脩,万望先生不要推辞。”
“太子殿下的束脩当真惊人,几可比拟一品大员两年俸禄了。”刘伯温感叹了一声后,突然捋着胡须轻笑了一声:
“不怕太子殿下笑话,臣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如此多的钱财。
一时之间竟然有种如坠梦境的感觉。”
“这不过是些俗物罢了。”朱标摇了摇头后,从一旁的太监手中接过了一套衣服,双手捧到刘伯温身前:
“先生,此物乃是家母辛苦所制。
算是家母的一份心意,望先生收下。”
“皇后亲手所制?”刘伯温瞳孔一缩。
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举在头,恭敬道:
“臣,刘伯温,跪谢皇后娘娘天恩!”
“刘师,快快请起吧。”等刘伯温接过衣服后,朱标就将他扶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
“先生啊,我今日来此除了给你送礼外,还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消息能比此物更加重要?”刘伯温抖了抖手中的衣服,笑呵呵的问道。
“先生,恭喜你,你要成为中书省的左丞相了。”
“噗!”刘伯温听到这话后,手一抖,手中的衣服顿时掉在了地。
随后他赶忙弯腰捡起衣服,面带焦急的说道:
“殿下,虽然我确实想得到更高的官职,以便为殿下效力。
但却绝不能在中书省!
那里已经被李善长把持,布满了淮西子弟,简直就是一个大火坑!
这…这不是把我架在火烤吗?!”
“这可与我无关。”朱标耸了耸肩,说道:
“这是父皇下的决定,虽然我劝过,但没用。”
“殿下……”正当刘伯温打算在诉诉苦的时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面带苦涩的看着朱标,问道:
“殿下,臣现在是不是该爬爬树或者是向殿下讨个果子吃?”
“额……”朱标一愣:“先生何出此言?”
“唉……”刘伯温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道:
“因为这样才更像个猴子,被人耍的猴子!”
说着,他脸色复杂的看着朱标:
“殿下,事已至此,你就跟臣说句实话。
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谋划?”
“哦?”朱标闻言一愣,随后玩味儿地问道:
“先生为何这么问?”
“唉……”刘伯温又叹了口气:
“殿下,臣只是有些爱钻牛角尖,但却不是傻子。
臣刚投靠殿下,立刻便被安插在中书省。
很明显,这是有人希望臣去中书省制约李善长。
而喜欢玩平衡之术的正是当今皇。”
“对啊。”朱标听到这里,立刻点了点头: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我父皇的主意,我阻止不了。”
“不”刘伯温突然摇了摇头:
“如果是以前,臣进入中书省,确实能和李善长相互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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