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高人,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教一些损阴德的恶毒法子祸害人。”
“在赵初生的村子里,有一户有钱人家,姓季。”
“季家祖上积德,于是儿孙自然是福源深厚,有良田千亩,不愁吃穿。一心只在考取功名上。”
“这赵初生得来的方法,就是要占取季家的风水,将福源搬移到自己家里来。”
“要如何占取他人风水?”
“用自己亲骨肉的性命!”
众人听到此处,惊愕不已。
“虎毒尚且不食子,那赵初生简直畜生都不如了!”
“他哄骗女儿喝下了那恶邪高人赠予的符水,不久之后就染病而终。”
“下葬之后,这畜生竟又偷偷去掘了女儿的棺墓。将尸骨移葬在了那季家的祖坟旁边。”
“至此,那歹毒的占风水术就算是成功了。”
“要说这歹毒巫术确实灵妙。季家的良田居然大大减产,而赵初生家的田地,猛然增产。”
“村民心中有疑,然而却不解其故,只道是赵家有神明庇佑。”
“如此过了几年,季家渐渐衰败了,困难重重,家宅田地都以低价卖给了赵初生。”
“赵初生成了大地主,便开始嫌弃妻子,一封休书弃之,新娶了大家闺秀。在城中购置了屋宅,田地租给了他人生产,他只需要坐收租金便可。”
“说完这赵初生的发家事迹,诸位,可有想要吐我口水,砸我招牌的?”
这等可恨可耻的人,骂作是畜生还是便宜他了。
听众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纷纷唾骂起赵员外来,甚至还由赵员外,牵扯到了其他的富人。
说什么这些有钱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家里的钱财都是不干不净,沾染鲜血人命的。
许一言只暗自摇头,这些人的仇富心理十分严重,稍微一挑拨,就喷涌而出。
骂完之后,大家就开始期待后面的故事了。
“那这赵畜生,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又要亲手杀死现在的妻子儿女,然后又自杀。他是遭了报应吗?”
说书先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
“话分两头,讲完了赵初生这边,就该回过头去讲一讲那倒霉的季家。”
“家道中落之后,季家子孙这书也念不成了,跑出去给人打工赚钱,也算是糊口活了下来。只是人丁渐稀,只留下了两个男丁。”
“其中一人叫做季安明,流落在外的时候,也认识了个懂道法的好友。一日清明,正好无事就陪他一起回乡祭祖。”
“到了那祖坟,好友登时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面有不解之色。季安就问他:‘张兄,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姓张的友人绕着祖坟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最后肯定道:‘安明,你家祖坟旁边有妖啊!只怕正是这妖,破坏了你家的风水,这才衰败至此。’季明安一听,心中大惊。”
“找同乡借了铁锹、锄头,和好友一起在祖坟旁挖掘起来。”
“不一会,果真就挖出了一具小人的白骨,并无棺椁存身,自然不会是他家的。”
“季安明仔细思索了一整夜,最后才联想到了赵初生。当年,不正是他家夭折了一个病女,年纪约莫这具尸骨大小。”
“想通了此节,那么这一切都明白了。是赵初生害得他家破人亡,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可赵初生呢,却享尽了荣华富贵。这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说书先生似乎是在向听众发问。
而听众也是咬牙切齿,似乎这件事情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感同身受一般的憋屈。
“这季安明上报了官府,然而却无人信他陈词,打了板子轰出门外。求诉无门、求神无路的他,只能向好友索求方法。势必要报此血海深仇!”
“这位张好友是走南闯北,有些见识的,心底思量一番后,给季安明举荐了一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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