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长安用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头,又在脑中过了一遍刚刚陈沅元说的话:“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和赵眠星现在是一点儿夫妻情意都没有吗?”

陈沅元淡定地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钱长安“啧啧”两声,不再纠结,她看着陈沅元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县令府离赵府的距离不是很远,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县令府。钱长安率先下了马车,陈沅元也紧随其后。

两人往县令府门前一站,就立刻有县令府的官兵迎了上来,两人拿出请帖,就有官兵恭敬地带领两人进门。

县令府并不是很大,也没有很奢华。对比起赵府来说,朴素了很多。她们跟着官兵径直来到了举办鹿鸣宴的大厅。

她们来的不算太早,已经有少数的人到达了鹿鸣宴大厅。百花县的书生们大多都是在廖夫子的学堂里呆过,也算是与陈沅元她们当过同窗。

因此两人一到,就有几位女君来到了陈沅元身边,与她们寒暄。毕竟这位可是今年秋闱的解元。如无意外,则前途无量,今日有这同窗的情分,日后在官场也算多了一个朋友。

听同窗们说,此次秋闱中举的,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中年女君,她们都已经参加了很多届科举考试,今年终于如愿以偿。众书生们十分敬佩,也纷纷上前寒暄。

因此在县令还没有到的时候,现场的气氛就已经热火朝天,好生热闹。

还未到开宴的酉时,县令就协同师爷一起,提前来到了鹿鸣宴大厅。

众位举人纷纷起身停下了话头,向县令行礼。陈沅元与钱长安也随着众人一起向县令抱拳行礼。

县令赶忙让大家起身,与众位举人说了几句恭喜大家的场面话后,就让大家接着自行讨论起来,而她则是率先来到了陈沅元的面前。

毕竟她是今年乡试的解元,而且她们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县令哈哈一笑,阻拦了陈沅元要再行一礼的举动。她笑着看着陈沅元,对她道:“不必多礼。”

陈沅元也淡然一笑:“多谢大人。”

县令见她周身气度不凡,暗自点头,她道:“说来也巧,你我二人曾因琐事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再见,你竟摘得解元桂冠,下官在此恭喜你了。”

陈沅元笑道:“县令过奖,不过是侥幸摘得头名罢了。县令这样说起来,真是应了那句 ,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说完她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钱长安本来一边笑呵呵地听着她俩谈话,一边向周围望去,想要看看今日的举人还有没有熟悉的面孔,未曾想县令竟也把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

“长安,你这次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当年我就跟你娘说,不用担心你,你必定能够有大出息,你娘还不信呢,看看怎么样,叫我说准了吧,哈哈哈!”县令欣慰地拍了拍钱长安的肩膀,笑道。

钱长安赶忙附和道:“那还是杨姨你慧眼识珠,知道我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但是正经事上还是靠得住的。”

县令也曾是进士出身,来到百花县已经有十余年。她刚来的时候,就机缘巧合之下与钱家家主成了朋友,因此一定意义上说,钱长安还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一个晚辈。

她未曾想到,这位贤侄,竟然与新科解元是好友,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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