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腿疼不疼啊!”

云默突然飙高的音量,云薇脚下一顿,不是她的错觉。

端方持重的云中君在姜氏跟前,如同火药桶,不用点火,他可自燃。

“不太疼”姜氏轻声说道:“比以前好很多了,这点伤不算什么。”

云默伸手去扶姜氏,终究手悬在空中,默默念一句,不可唐突佳人!

“看什么?!你们还不上来扶着太太。”

云默冷声命令淘妈妈同刚从厨房跑出来看热闹的初晓小丫头。

“啊,是,是。”

淘妈妈赶忙上前,太太已好久没这么开心的笑了。

从姑爷去世后,没谁会关心维护太太。

云默进正房时脸色一直是黑的,他目光所及之处,看啥啥不满意。

屋子收拾的干净整齐,透着淡淡的温馨舒适。

他就是不满意。

没有漂亮的屏风,椅子坐起来也不舒服,正房隔了个小书房出来。

书房巴掌大的地方怎么让云薇读书习字?

没设琴室棋室,琴棋书画等技艺的练习需要清雅的环境。

姜氏对比穷苦百姓已经过得很好了,云默怜悯百姓生计艰难,却会心疼姜氏。

他想给姜氏母女最好的。

总之,他想给能让自己心疼的女人花钱,花很多的钱。

“你记得给你们太太上药,小丫头继续烧水去,晚膳我打发人去酒楼,让他们送过来。”

云默平复了愤怒的情绪:

“我连订了半月的三餐,他们按用膳时辰送过来,银子都给了,你们不吃,反而便宜了他们。”

姜氏眼底有光,整个人都洋溢着被宠溺的幸福。

淘妈妈同初晓围着姜氏忙个不停,在云先生死亡之瞪下,她们伺候好太太才能保住命。

云薇并没有再去他们中间搞破坏。

她轻轻踢了踢同样看傻眼的小卷毛,将房门关上,把卷毛关在门外,只让雪团儿跟着她进门。

卷毛哼哼唧唧抬爪拍门。

云薇给狗起名卷毛一是它狗毛如同大波浪卷起,也为致敬她看过的小说。

不过,是不是每个叫卷毛的狗都格外的机灵?

卷毛见门不开,一跃而起跳上窗台,狗脑袋将没关严的窗户顶开,瞪着黑豆般狗眼向屋子张望。

狗能跳的这么高吗,卷毛是不是对自己的物种有点误解?

云默坐上主位,隐隐绰绰能看到姜氏坐在隔间的炕上,开口说道:

“如今有些个女人真是不要脸了,只要能攀上男人,什么样的借口都能说得出口。

“多疏远的关系都能攀得上,着实可恨可恼,有钱有势的男人稍稍一个迟疑,攀附的女子犹如年糕儿一样,甩都甩不掉。

“勾引人的手段对旁人兴许有用,我从来就没正眼看过她们,她们哄骗不了我!

“长得丑满眼都是算计的女人,我看着就倒胃口,恨不得离她们八丈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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