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鹿洺似乎愣住了。
在温斯沅的话落下后,他许久没有做出反应,只是维持着原有的表情,看着温斯沅一动不动。
温斯沅见状,疑惑道:“怎么了?你之前不是也这样夸过我吗?”
吴鹿洺僵住的表情开始瓦解。
他轻笑着摇摇头,伸了个懒腰,迎着风眯起眼睛往后仰,用轻松的语气回应:“没事,谢谢沅哥。”
——
原本说要持续到周一的大暴雨,周日就没了踪影。
周一早上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吴鹿洺在教室碰着钱韦畅时,钱韦畅一双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一见着他就开始哭诉:“我本来还盼着今天下个特大暴雨,不上课了呢,周一就已经够痛苦了,满课的周一简直是地狱。”
“不上的课,迟早也是要补回来的。”吴鹿洺坐到钱韦畅身边放下书包,无情打破钱韦畅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
钱韦畅脑袋往桌上一砸,彻底蔫了。
一天在钱韦畅的唉声叹气中度过,最后一节课的最终五分钟,一天没睁开眼的钱韦畅终于睁开了眼,眼睛瞪得像铜铃,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课就撒腿狂奔。
他收拾完东西,还剩两分钟。
刚掏了手机出来看一眼,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扭头对吴鹿洺道:“洺啊,我昨天有没有跟你说,学长们今天回A市,约我们晚上吃个饭的事?”
吴鹿洺摇头。
钱韦畅一拍脑袋:“昨天跟妹子打游戏打忘了,你今晚没约吧?”
吴鹿洺没有马上回答。
他说了句“等一下”,给温斯沅发了条询问信息。
温斯沅这会大概没事,回复过来很快。
【今晚有会,迟回。】
吴鹿洺见状,正要回钱韦畅说没约,钱韦畅忽然好奇地凑到他旁边,先来了句:“你和你那室友每天都还一起吃饭呢?”
“嗯,在家做饭,就一起吃了。”
“做饭?谁做?”
“我。”
“你还会做饭?!”
钱韦畅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多问,下课铃声刚好响起。
吴鹿洺拎起收拾好的书包,结束掉上一个话题,说:“走吧。”
·
约两人吃饭的学长有两个,是吴鹿洺他们大一入学军训时,负责带他们班的两个大四学长。
晚饭吃得有些久,钱韦畅和两个学长一边喝酒一边聊过去的事,一下子就聊到了夜里九点。
九点十分,四人离开饭店,吴鹿洺叫了辆车,先把两个学长送到暂住的宾馆,又接着送钱韦畅回学校。
本来打算把钱韦畅送到校门口就走,哪里想这人一下车,就蹲到路边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吴鹿洺只好跟着下车。
钱韦畅蹲在路边吐了两三分钟,吐完似乎清醒了些,自己摇摇晃晃地进到不远处的小店里买了瓶水。
出来一边漱口一边含糊不清地对吴鹿洺说:“兄弟,都这么迟了,你要不就别回去了,正好你那床还没人睡,我腾条被子给你。”
吴鹿洺正要开口说话,前一秒还醉醺醺的钱韦畅忽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吴鹿洺身后的某处大喊了一声:“卧槽!”
没等吴鹿洺反应过来,钱韦畅忽然扔掉了水瓶,越过他往前冲去。
边冲还边喊:“八百年都没见过这种渣滓了,妈的,敢在老子面前欺负女人。”
吴鹿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得转过身先跟着钱韦畅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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