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三分钟,那边没回,盛灼又发。

-你知道那个阮家么?

因为郭芝说得模模糊糊,她又对省城这边的大家族并不熟悉,所以才问了阿枭。

这回消息回的很快。

-...

-什么意思?

-是我知道的那个阮家么?

-说来听听。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认识那个阮姓同学叫什么?

-阮令。

-离她远点!!!

盛灼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三个感叹号,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下定决心以后离那个奇怪的学姐远一些。

不过也是托了阮令那惊天动地的一巴掌的福,盛灼接下来的学校生涯很平静。

还多了不少刻意讨好想在阮令那里卖个乖的人,。

余欢自那天晚上离开学校之后再也没有来过,听谭菲的小道消息说,转学去了三高。

两个月后。

周六放学,学校门口热热闹闹,来接孩子的私家车从校门口排到了几条街之外,小贩和出租车在夹缝中展示着高超的开车技术。

盛灼在阴影里站着,从包中掏出一个黑色鸭舌帽,将头发都别进帽子里,校服拉链拉紧,又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大书包,将自己的书包放进去,收拾妥当之后,最起码远处看着盛灼,像是个耍酷的小子,除非极其熟悉盛灼的人,否则很难辨别。

盛灼刻意换了个姿势走出阴影角落,这番布置很有必要,上个月自己和疯狗带着人和对面的酒吧斗了一场,那几天老也有几个小年轻在酒吧附近蹲着盯点,若没了盛灼的这番布置,估计还会有不少麻烦。

刚走了几步,盛灼就看到了在前面拐角地方探出来一个人。

男生,高瘦,寸头,脖子上挂着个价值不菲的相机,这在一高还是很突出的打扮。

曲风生。

盛灼皱皱眉,她从谭菲那里看到过这个人的照片,这个人就是当初差点闪瞎了她的眼睛,从而引起余欢挨巴掌事件的人。

曲风生慢慢走过来,没注意盛灼,而是朝里面张望着,修长的手指在相机上还按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盛灼控制好自己的走路姿势,在小巷里又拐了几下才到了小车库。

换了衣服,盛灼戴好口罩骑上车从胡同中冲出,火红的车影在街道上几个摆尾便消失了踪影。

今天晚上分部有开业饭,盛灼需要回去盯好酒吧附近的安保。

猛地,盛灼想起,那个男生,老也拿着相机的那个男生。自己这段时间,总会隐约听到一些相机拍照的声音,偶尔还会在余光中看到一闪而过的闪光灯,她也仔细探查过,并没有什么危险人物,再加上好几次都是在学校组织的大型活动中,她也没放在心上。

会不会是...

一直是刚刚那个男生?

寒意慢慢爬上盛灼的后背,并不是对这种猜测感到变态或者什么,只是有点担心,会不会暴露自己。

就像刚刚,那个男生已经跟到哪里了,那个没有人烟的小路,荒草都已经长得那样高,如果刚刚他再快些往前走几步,就会看到盛灼在戴帽子。

阿枭说过,省城一高不少省城的二代们,谁知道这个姓曲的是谁,总归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盛灼很不安心。

忍着心底的躁动,盛灼到分部的时候,门口已经多了几辆黑色吉普车。

有一辆韩冰的车,她还认得。

已经有人到了么?盛灼停下车快步走进去,一楼已经装修的很好了,几个黑衣的男人站一面墙前面抽烟,看到盛灼进来,竟然都点点头笑了笑。

这些都是青枭社有头有脸的大哥,旗下都有几百上千小弟的那种,素日里见到盛灼,看一眼都算是给面子,现在这般倒叫盛灼一愣。

随后她就看到那几个男人身后的墙上,曾经她留下的两道血痕,还明晃晃地刻在白皙洁净的墙面上,甚至血痕周围还纷纷扬扬涂了金粉,灯光下透着股邪劲,有点像是古时人们祭祀用的图腾,让盛灼心头一震。

这手笔,怕是只有阿枭干得出来,将第一个企图踏足青枭社地盘的对手的鲜血,刺眼醒目地永久留存,既是震慑也是无惧的宣战,将整个酒吧的气氛都渲染得有些许不同。

“小白,上来!”楼上透明的栏杆处,韩冰一袭红裙冲盛灼摆手。

盛灼急忙忙对那几位大哥微微弯腰回礼,接着赶紧小跑着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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