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劫愣了一下,然后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之前从床上跌下来的时候,难道不是我压着你?出了房间就打算不认账?”
这话一出来,就连原本在询问迟如真的林境都侧目看向这边了,脸上写着“八卦”两个字,似乎对这两人怎么从床上一起跌下来的格外感兴趣。
秦劫看迟青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反驳,于是越发得寸进尺地不要脸,笑着追问道,“你自己说是不是这样,我有没有胡说?”
迟青陌手中提着剑都没能拦住这人胡说八道。
小苍此时似乎想对自己的新娘亲说点什么,但是刚刚“嘎啊”了一声,就被迟青陌瞪了一眼。
小苍:……
被吓住,自觉缩了回去。
“够了,没人想听你们床上的那些勾当。”迟如真从秦劫开口就皱紧了眉头,明显觉得此般言谈有伤风化。
他虽不将迟青陌当做迟家人,但众人皆知迟青陌与断脉山迟家的关系,故而这种时候依旧会觉得迟青陌如此行径丢的有迟家的脸。
迟如真:“与其说这些不知羞耻的事,不如解释一下你们为何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如何与这些活尸凑在一处的。”
林境神色微动,迟如真这话分明就是在暗示什么。
迟青陌看过去,从容道,“深更半夜,大家不都出现在这里了?”
迟如真还没说话,他身边的狗腿们先叫了起来,“我们是听见动静才过来的!”
“赵兄的灵犬哀鸣求救,我们听到之后第一时间求助林先生宣夫人,然后与二位一起过来的!倒是你们,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怕不是做恶事放出了活尸却没来得及逃跑,结果被活尸缠住了?”
“赵兄灵犬头上的剑痕分明就是你无心剑留下的!你们还想狡辩什么?”
“对,说不定是因为迟青陌记挂白天咱们说他是野种的事,深夜见赵兄落单,这才报复!”
……
一群少年人七嘴八舌,似乎已经笃定了是迟青陌与秦劫有罪。
宣温雪愤而上前:“谁说是青陌放出活尸的?谁说的报复?别躲在人群里扔石头,有本事站出来说!——是不是你?!”
秦劫笑了一声,“这些话林先生可听分明了?”
林境扬眉。
实际上这些少年指证迟青陌也没有证据,信口瞎猜,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非是仗着就算冤枉了人也不会被怎么样罢了。
秦劫看了迟青陌一眼,只见此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这些脏水不是泼在他身上的一样。
说来也怪,怎么自己撩拨一下迟青陌就炸毛炸得那么快的。现在这些人如此污蔑人,这人瞧着反而没什么情绪起伏,像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这是这辈子刚刚见面自己就被他针对了,自己与他岂不是八字不合?
秦劫失笑,在心中摇了摇头。
不过看他这性子也不像是会吵架的,那些自持身份的人都喜欢“清者自清”那一套,不屑和人争得面红耳赤。
谁让自己刚刚欠了他一个人情呢?
秦劫走到孙姌城旁边,“宣夫人,这位还有救么?”
孙姌城也顾不上管秦劫那调笑的语气,赵新颐这边事态实在是紧急。
秦劫笑道,“救不了就别救了。不如宣夫人先让让,趁着人没死我先问两个问题。”
“怎么说话的?”孙姌城侧过身,脸上微有薄怒之色。
人命在这人口中居然如同儿戏。
秦劫凑近看了看,却发现赵新颐这不中用闭着眼也没什么反应,似乎是居然已经晕过去了。
他这晕过去的可真是时候。
秦劫摇了摇头,看向林境,笑着道,
“劳驾林先生帮个忙,派人去看看这些毁坏活尸的阵法禁制是怎么坏的。我儿子说是这人的灵犬毁坏了阵法禁制才让活尸跑出来,想必能留下些痕迹。”
“哦对了,还有,”秦劫把小苍掏出来给林境和孙姌城展示了一下,“我儿子火羽的颜色有些奇怪,我怀疑有人用了诱捕灵兽的毒气,劳驾再看看你们附近的走道上有没有类似的陷阱。”
小苍蹲在秦劫手心,懒洋洋地用喙梳理了一下自己有些黯淡的火羽。
迟如真那边有人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要将罪责都推给重伤昏迷的人不成?欺负他此刻不会说话么!?”
秦劫笑道,“被看出来了?我还心想反正都昏迷了,这锅不扣白不扣呢。”
秦劫不按常理出牌,愣是弄得那群少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去查看的人回来的很快,带回了打破封印禁制的现场痕迹,还带回了一只被烤焦了的瘴鼠。
瘴鼠带的毒气是克制火属性的,正好对应了小苍黯淡的火羽,封印活尸的地方虽然也有小苍的痕迹,但是打破阵法禁制的是一道爪痕,灵犬的爪痕。
清北真元宫的弟子都知道赵新颐对自己的妖兽品阶不满,此时实证摆在面前,立刻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赵新颐想诱捕这只火系灵兽,偷鸡不成蚀把米地弄破了禁制,放出了活尸。
“之前这些人怎么说的?”秦劫面露疑惑,然后看向林境,“林先生还记得么?”
都被这么问及了,林境此时也不好和稀泥,指着那群少年道,此次下山成绩全部作废,回院之后,每人抄写院规百遍。
迟如真身为带头冤枉人的,以上责罚一个不少,外加关禁闭两个月。
至于赵新颐,他的罪责最重,试图偷盗他人灵兽还放出活尸,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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