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严府逃了个女奴,管家费了好多心力才把人带回来。结果半路,那女奴跳车,碰巧遇到令郎,他不知真相受到迷惑,便将人带了回去。那丫头是个极危险的,在下这就将人带回去。”

严世藩对着永福公主,说话还算客气。

他并没有说出灵羽的真实身份,只用女奴两字,想要遮掩过去。

可是这世道,谁都知道他严世藩最爱欺男霸女。永福公主听了他这话,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我并没有见过什么女奴。不过严衙内你既然这样讲,那就带着身契来。到时候你拿着身契,我把府上所有的丫鬟都叫来,由你一一辨认如何?”公主打得一手好太极,把问题又推了回去。

这严府与他们,素无往来。今日突然上门要人,还要的是位姑娘。这让她不由想起儿子房中的那个女孩儿。

那女孩长得与林氏如此相像,又被严世藩盯上,她真的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如果灵羽的确与夏言有关,那么与这件事脱钩的最好方法就是矢口否认。

“公主说笑了,找个人而已,何须身契?”严世藩毕竟稚嫩,一听她这话还真被唬住了。

“严衙内,你年幼,许多道理不清楚,本宫也不怪你。但奴仆私逃是大事,容留他人私逃的奴仆,更是大事。我们还是彼此弄清楚一点比较好。”公主一脸的公事公办。

“身契这种东西我又岂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严衙内见她并不好说话,也干脆一板面孔,冷声问道:“若是我今天执意要带她走呢?”

“放肆!”公主见他竟敢如此造次,勃然而怒。当即喝了一声,道:“区区一个臣子,也敢在本宫面前这般放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说是压根没有的事,就算是本宫当真看上了你家的女奴,要收为己用,也轮不上你来问我要人!”

“有什么事叫你老子娘来与本宫谈。叫严嵩他自己来和我说!便是告到御前去,没有便是没有。”

公主脾气任性,一发火便一发不可收拾,对着严世藩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把那家伙骂了个狗血喷头。

驸马爷看严世藩整个人都被自己老婆骂呆了,只好出来打圆场道:“严衙内,此事我们尚不清楚。倒不如你先回府去,待我们查验之后,若是真有叛逃之人,必定给你送回府上去。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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