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这么着急赶他们走呢?

早些年村里都没什么钱,那些比较困难的家里死了人,大多就随便找块地给葬了。

尽管现在家家户户的生活条件都有所增加,可迁坟这种事也不是说迁就迁的,所以现在下山的路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孤坟立在那,也没有人管。

现在虽然过了春分,可是天还是黑的特别早,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五点多了。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希望这对小情侣能把我的话听进去,早些下山。

可转头一想,我操那么多心干嘛?这非亲非故的,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听不听,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天不早了,该回去了。店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天差不多就可以重新营业。

我拉下铁闸门锁好,正准备回去。

“哟,这不是袁峰吗?”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后边响起,就像那种烟鬼加酒鬼,把自己嗓子糟蹋的不成样子,听起来感觉随时会一口气背过去的样子。

回头一看,我的脸沉了下来。

张福生夫妇,村里为数不多的富农。

也不是我仇富心理,总之就是看他们两个不爽。硬要说起来,和我家还有些渊源。

为什么这么说呢?

爷爷生前在村子里也算是德高望重,因为村里每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些爷爷的照顾,这也是村子逐渐富裕起来的一个比较重要的因素。

可突然有一天开始,村里的人家一户接着一户,不是家畜得了瘟死光了,要不就一夜之间地里的菜全蔫了,就跟半个多月不浇水似的,地都开裂了。

要知道当时村里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还有个农家乐什么的,这些都是每户人家的收入来源他们的命啊。

其中有些家里没余粮的,更是苦不堪言。

但有一家例外。

那就是村头的张福生家。

他们家平时也就是个名不见传的小农户,突然间就跟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雇了一大帮人,直接把原来的茅草屋掀了,盖了个三层小洋楼。

这一举动,很快就引起我爷爷的注意。

断人财路,吸他人之气运,为劫财。

可能是这张福生找来的风水师也不咋地吧,爷爷只是略施小计,找人在村头种了几棵歪脖子树。

这树歪的方向就直指着张福生那栋小洋楼。

不出两天,他家门上就被法院贴上封条。听说是买卖珍惜动物被查到了,被抓去蹲了局子,后来交了好大一笔保释金才让他少蹲了几年。

就在张福生入狱没多久,村里突然收到一大笔补贴,好像是村长和镇里协商批下来的,也真是够快的,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村里人也都心知肚明。

不过,和张福生梁子算是结下了。

......

“你来做什么?来买寿衣的?”我没好气的说着。

爷爷走后,全村基本上都来送上一程略表心意,可这张福生来是来了,来耍酒疯。

耍酒疯就算了,那会儿也没那么多心思计较,寻思给他送回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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