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和方阮阮两人被簇拥着进了早就布置一新的主院,等到两人在雕花床边坐好,刁三娘便递上合卺酒,说道,“同甘共饮合卺酒,白头偕老永相守。”
方阮阮大大方方地接过酒杯,眼波流转,一把用手臂交缠住身旁的陆明渊,笑道,“交杯酒,夫君,来一杯!”
话音刚落,便抬起酒杯,一饮而尽。陆明渊也跟着咽下酒水,上下鼓动的喉结在方阮阮眼里异常分明。
刘一刀带着几个兄弟还想继续闹洞房,刚想开口,便感觉到一身凉意,再往上头看去,只见大当家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明明应该是盛装美人的倾城一笑,也不知为何,好像从里头感觉到了警告的含义......
“那个,祝大当家万事胜意,百年好合。咱们兄弟就先撤了哈!”
说完,他便脚下生风,迅速撤离了正院,余下几个凑热闹的,一看这场景,本来还纳闷呢,等对上大当家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们纷纷默契地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说着,“大当家,咱们去招呼顾将军哈。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当家随意随意。”
这群人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了门,屋里迅速安静下来,方阮阮也关掉脑海里不断闪现各种弹幕的直播间,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嘴角微微扬起,“再来一杯?”
陆明渊见对面的人眼神清明,嘴角的笑意看着让人心惊,他摆了摆手,“明渊不胜酒意,一杯足矣。”
“说的也是,洞房花烛夜,确实不应该喝的太多。”
……洞房花烛夜?
陆明渊紧皱着眉头,一脸的挣扎,“大当家收留明渊已经是明渊的幸运,只是这婚约虽是权宜之计,但却有损大当家名声,明渊实在羞愧。”
方阮阮见他一副愧疚难当的样子,笑道,“谁和你说这是权宜之计?”
“啊?”
陆明渊呆愣地看着面前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结结巴巴地问道,“可是我们,无媒无聘,只不过相识几日,家世背景尚不可知,怎么能如此荒唐就......”
嘿,这是过河拆桥吗?
方阮阮满不在意地晃了晃手中还未放下的酒杯,挑眉道,“你有妻室?”
“无......”
“那就可以了。”
“可我身无长物,来历不明,还带着一个孩子,实在不堪为良配。”
“那真是巧了,我方阮阮山匪出身,杀恶贼无数,还带了三个娃娃,我看,和你实在很配。怎么?陆公子是打算成了亲不负责?”
从小熟读四书五经,中庸论语的陆明渊此刻满面通红,想着这一路躲躲藏藏,早就和过去种种分割开来,陆家只当没有陆明渊这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子孙。
如今又阴差阳错地和大当家成了亲,若是自己坚持权宜之计,和大当家当个假夫妻,那真的是成了无情无义,为人所不耻的小人。
在威风寨众人眼中,自己此刻就已经是大当家的夫君,自然要负起责任。
罢了罢了,本打算这一世只想抚养孩子长大,无意婚配,现在却有了娘子,恐怕这就是天意,该好好对待才是。
想到这里,他握了握拳头,沉声道,“大当家,在下陆明渊,年二十三,曾是京城人士,因为家中变故,携幼子流落于此。今日和大当家成亲,必定不会辜负于你,若是来日我做出对不起大当家之事,就让我一生孤苦无依,不得好死。”
方阮阮听他语气真挚,再见他脸上原先的羞愧之情也渐渐散去,越发磊落起来,不由得笑道,“大喜之日倒也不用这么咒自己,若是将来有一日,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会亲手讨回来,打的你哭爹喊娘。”
唔......以前倒是未曾想过未来的娘子会如此......武功高强。
想通了的陆明渊再次攥下了拳头,欺身上前,将方阮阮环抱在怀中,紧张地唤道,“娘子。”
闻着陆明渊身上好闻的皂角味道,感受到面前这人洒落在自己脖颈旁的呼吸声,方阮阮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哦豁,这下怎么办?就......很突然,单纯的小少年化身成了大灰狼!
陆明渊见怀里的方阮阮没有任何回应,低头望了望自家娘子,见她难得露出一脸呆愣的神情,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现在就安置吧。”
方阮阮抬头见他笑的一副得意样子,心头顿时涌上不服输的硬气,她轻轻一推,就见陆明渊无法反抗地乖乖躺倒在洒满了花生桂圆的床铺上,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方阮阮就扑了上去……
正是云朝雨暮,干柴烈火之际,突然,门外突然响起几声洪亮的呼喊声,几个娃娃一声赛一声地高声喊着,“阿娘,阿娘,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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