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饭前,沈姣姣的面前又多了一碗蛋羹。

沈姣姣弯起眼角,脆声道,“谢谢堂伯母。”

宋翠花看了她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却是又给她夹了几块肉。

沈姣姣将猪肉跟吸饱了汤汁的土豆夹在一块,一起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她秀秀气气地吃着,那文气的吃相,让饭桌上另外三人的动作都不由得慢了下来。

等吃完饭,送走宋毅夫妻两,宋大山好心情地哼起了小调。

宋翠花一边抹桌,一边道,“今儿个我跟她上山,她跟我说要给宋毅做痱子水,还说要给宋毅裁衣服。”

宋大山微微一愣,立马就听出了这个她是谁,咧嘴一笑,“懂得心疼人,这不好事么。”

“你说,我之前是不是看错她了,我还以为她娇滴滴的,什么活都不懂干。”宋翠花把抹布一放。

“你呀,就是想太多咯,要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看出宋翠花对沈姣姣的改观,宋大山故意道。

跟宋翠花不同,宋大山对沈姣姣没什么意见,反倒因为她入门才三个月就怀了孕,对她多了几分喜爱。

宋翠花笑着拿抹布扔他,“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就我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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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和沈姣姣回到家,洗完澡,就坐在凳子上擦头发。

沈姣姣的头发长至腰间,平时为了方便,都是梳成辫子的,现在一展开,乌黑亮丽的头发铺展在身后,犹如上好的绸缎一般。

宋毅拿着毛巾,一点一点的帮她擦干。

如今天气热,按理说头发很快就晾干了,但是她的头发厚,如果不细细地擦干,等捂到睡前,头发里面那一层都还是湿的。

沈姣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宋毅的服务,自己则拿着那块浅蓝色的的确良在身上比划,还不停地问宋毅,“你说上衣我是做圆领的还是立领的?”

宋毅敷衍道,“圆领的。”

沈姣姣皱起弯如柳叶的眉毛,“可是立领的显得脖子更纤细,还突显锁骨。”

“那就立领的。”继续敷衍。

听出话里的敷衍,沈姣姣回头一看,发现他的注意力根本没在的确良上,用力地捶了他一下,“我认真问你话呢!”

“好好好。”

宋毅眯了眯眼睛,视线在布料上停留了两三秒,“不管是圆领的还是立领的,只要是你穿,都好看。”

沈姣姣羞涩地低下头,耳根发红,“就会油嘴滑舌。”

灯光下,她的唇色水润,犹如Q弹的果冻。

宋毅眸色一深,“你要不要尝尝看,我是不是真的油嘴滑舌。”

闻言,沈姣姣脸色爆红,推开他贴近的滚烫身躯,“你、你不要脸。”

宋毅抓住她作乱的小拳头,嬉皮笑脸地又凑近了一些,“我是说真的,你要不要尝尝。”

都嫁给他这么久了,两人同了房还怀了孕,她还是这么一副娇娇怯怯的模样,就跟未嫁人的时候似的,看的他心痒痒,愈发难耐。

沈姣姣轻咬下唇,两颊红的犹如染了胭脂一般,余光乱瞟,就是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情急之下,她瞅见了放在窗台上的薄荷,眼珠一转,就想到了主意,“那是堂伯母挖的后山上的薄荷,再不移就蔫了。”

宋毅笑着直起身,放过了她,“哦,那就移薄荷去吧。”

沈姣姣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跟着他的脚步,走到屋外,为了缓解紧张,犹如连珠炮似的急急地说了一长串,“堂伯母说,这薄荷栽在窗台底下,能驱蚊虫,味道也清新好闻。”

宋毅一边用小锄头挖坑,移栽薄荷,一边应道,“那敢情好,昨晚上下了蚊帐,都感觉有蚊子在耳边嗡嗡的。”

移栽完薄荷,也到了入睡的点。

两人躺在床上,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风真的将薄荷的香气吹了进来。

清新的气味伴随着一夜好梦,直到第二天起床都神清气爽的。

第二天一下工,沈姣姣便道,“你先回家,我有点事。”

昨晚上她又偷偷地摸了宋毅的后背和大腿,痱子非但没有消去,反而更加严重了,所以她打算赶紧去堂伯母那里拿晒好的桃叶还有金银花。

宋毅也没多想,只当她得了新料子,准备去知青点找以前相熟的女知青炫耀一番。

便应道,“你去吧,我先回去做饭,昨天的猪肉还有剩,我做成臊子,加在面条里吃。”

想到臊子面的味道,沈姣姣咽了咽口水,“臊子里多放点辣椒。”

宋毅摆摆手,“去吧。”

沈姣姣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等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才去了宋大山家。

“堂伯母!”

一听这娇滴滴脆生生的声音,宋翠花就知道是沈姣姣来了。

这回沈姣姣是直接推门进来的,刚进门就见到宋翠花坐在院子里,往石臼里加晒干的桃叶和金银花,舂成碎叶。

沈姣姣新鲜地站着看了一会,没过多久,宋翠花就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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