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月烛溟也不知道闹什么脾气,没有回房,沈牧亭也乐得自在,可是接连几日月烛溟都不见踪影,七天已过,月烛溟都没有出现。
没有等到月烛溟,沈牧亭率先等到了林绯钰的拜帖。
收到拜帖的时候,沈牧亭正窝在月烛溟的书房练字。
沈牧亭看了眼自己歪歪扭扭的字,放下笔,朝前来禀报的下人道:“直接把人带过来便好。”
“是!”下人连忙退下。
不过五日,林绯钰便忍不住了?
沈牧亭不作多想,月烛溟近日不见踪影,林绯钰会这么快拜上战王府,无异于已经做出了决定。
沈牧亭在继续练字,伏琴就在旁边研墨,看着沈牧亭那歪歪扭扭的字想笑又不敢笑,沈牧亭最终放弃了,瞄了伏琴一眼,“想笑便笑吧!”
毛笔实在太软了。
“公子要不试试临摹王爷的字帖?”伏琴试探性的问,这几日都是伏琴陪着沈牧亭,除了休息时间都不曾离开,他发现沈牧亭这个人很安静,也不如初见时给人感觉震撼,反之有时候安静乖巧得让人心疼。
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好似静止了般,透着股遗世孤立的感觉来。
不过他大多时候都窝在房里的软塌上看他命人搜罗来得关于江湖上的小人书,要么就是一些精怪故事的,最近他倒是把小人书看完了,今天盯上了王爷的书房,开始练习写字了。
林绯钰来的时候,沈牧亭还在练字,一看到书案前专心写字的人,林绯钰面上便透出几分诧异来。
伏琴识趣地退了出去,沈牧亭头也没抬,等着林绯钰先开口。
不一会儿,林绯钰便走到了沈牧亭身后,看着那不堪入目的字,打趣道:“沈兄,我知你没念过什么书,但这字未免也太……”
“让林兄见笑了。”沈牧亭放了笔,雪白的袖子晕了墨,却并不显分毫狼狈。
“林兄今日来找我,是想好了?”
林绯钰原以为沈牧亭多少会委婉一点,或是与他周旋一二,没想到这么开门见山,可一想到他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还遇上了几次刺杀,林绯钰便不得不尽快做决定。
他爹对此丝毫不曾为他出主意,只与他道了一句:“宫闱事,为人臣不知更好。”
一句话,便知一切便是皇帝所为,这种暗杀手段,于皇帝的地位而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让林绯钰从心底里更加厌恶官场。
他也曾提议让他爹干脆辞官算了,偏偏辞不了。
“想不到沈兄如此通透,究竟是我从前那一年不曾认识你,还是沈兄心思沉到如此地步呢?”林绯钰的语气颇为惋惜。
沈牧亭轻笑,“林兄若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或许就明白了!”
被家人弃如敝履,作为从不曾被看中的垃圾,他的生死根本就不重要,反倒是累赘。
林绯钰有一双爱自己的爹娘,就算娘亲早亡,他爹也从不曾逼他做过什么,导致他整日潇洒,可是这几天让他知道了,他爹究竟顶了多大的压力。
林绯钰深知,自己表态,那不止是代表自己,还有他爹。
一想到这些弯弯绕绕,林绯钰就觉得头大,如果硬要让他在皇帝跟战王之间选一人,战王无疑是他最看好的人。
林绯钰打量着沈牧亭,“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沈兄一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过现今是五日。
沈牧亭只是笑笑,并不在乎他的争锋相对,只道:“我还以为你能坚持到国宴那天。”
林绯钰倒是想,但偏偏有人逼他做抉择。
“说吧,想让我怎么做。”林绯钰像个泼皮似的坐在地上,因为书房只有沈牧亭身后的一张椅子。
“林兄通透,如何做,想必林兄心中已有结论。”沈牧亭再次提笔,在宣纸上画起了画。
“牧亭,你知道我本不想入仕。”尽管知道这个机会渺茫,林绯钰还是想试试他在沈牧亭心里究竟占几分重。
“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活得随心所欲呢?”上辈子沈牧亭就算身负那种不死的逆天异能,不也活得永无宁日。
林绯钰闻言,知道自己这一来,怕是再也回不去曾经的浪/荡生活了。
紧接着就听沈牧亭话音一转,“你不入仕也行。”
闻言林绯钰双眼立即亮了起来,可下一瞬他就被泼了一盆凉水。
沈牧亭抬眸笑看着林绯钰,“作为王爷的门客,留在王府。”
“沈牧亭!”林绯钰忽然喝了一声,门外的伏琴立即推开了门,下一刻就见沈牧亭的视线朝他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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