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正,一顶大轿,打道鸣锣而来。到了医馆前落轿。
手下家丁两旁拥侍,摒开一条道来。
轿下来一个着大红赤罗官服,缘以青罗,胸绣云鹤花锦,腰佩玉带,面色苍白,身形微驼的官员下来。
果真是个峨冠博带的正三品大员。
大坤文官衣冠,正三品以方可佩玉带,三品以,皆为朱袍。
朱袍乃朝廷重臣的标志。
只见他三步一咳,两步一喘,在众人的搀扶下,进入医馆候医。
候医!
正三品大员也需要候——医!
围观的人大惊失色。
此人是要乱我大坤礼法啊!
在贾环那里,什么王九蛋礼法都没用,只有医患关系。
不服者不医。
俄而,一个两眼深邃,身材俊逸的公子,一身白衣、白卦、白帽、白口罩,白手套健步而出,手中拿着一个大托盘,里面全是各色剪刀、长短不一的针和一些不知名的筒子。
然后,倪二提着一个木架,架子有两袋红色的东西,挂在面。
所有人目瞪口呆,这些东西是什么鬼?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用请脉的吗?”
“那袋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染料吗?应该不是。”
“象是血!”
“血红?”
“应该是人血!”
“我的老天!这个杀千刀的啊,他那里得来的人血?”
人群骚动起来了,这太可怕了,居然有人血。
“是啊,他要这人血来干什么?”
贾环鄙视了一下这些老封建。
狗东西,有你跪下求我的时候。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新鲜全血,200ml,两袋!
在贾环的计划中,要在两三个小时内,让一个肺脓肿、贫血的病人精神起来,输血必不可少。
众人面色各异,有人鄙视,有人惊异,有人不屑。
更多的是,好奇。
国人围观之心有数千年传统,今日之吃瓜群众是也。
吃瓜,无非好奇心而已。
在众目睽睽之下,贾环让病人脱掉官服,光着身,平躺在chuáng。
然后盖两幅白布,白布各有一个孔子,分别对准右胸和喉结。
众人吓得面无血色,这狗东西是要把我们的父母官当猪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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