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王家别院,王麟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喝着闷酒。
前些天王家主将他从城主府接回来之后,好一顿家法伺候,打得他好几天下不来床。
好不容易养好了伤,城里又出了杀人挖心的事情,一到入夜所有青楼酒馆都关了门,连个消遣的地方都没有。
家里那些姬妾早已玩腻了,玩不出新花样,无聊得他只能学着穷酸文人的样子,对月饮酒,奈何肚里没墨水,也吟不出几句酸诗。
喝着喝着,王麟又想到了梨锦,这些天,他一想到这个女人就气得牙根痒痒,竟然敢跑到城主面前告状,害得他被自家老爹狠狠一顿收拾,若是让他再见到她,一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过,还是这女人玩起来比较有意思啊......
王麟喝得醉醺醺的,思绪开始飘忽起来。脸蛋又俏,身体还软,噙着泪的眼睛像是会勾人一般,干起来尤其带劲儿。
一想起在床上时,那女人泪光盈盈的模样,王麟便感觉小腹一紧,一股子热气腾腾上来。
他暗骂了一句娘,摔了杯子,往后院里走,那里住着他从各处搜罗来的美貌姬妾。王麟向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有需求了当然要去解决,虽然后院的那些姬妾不如梨锦滋味销魂,却也聊胜于无。
走过长廊的拐角,路过院中的花园时,凉亭里隐约传来了女子婉转的歌声,那声音绵软悠长,随着夜晚的风一起,轻轻撩拨着王麟的心弦。
也不知道是他哪个姬妾,竟没发现有这么一把好嗓子。
王麟心下一动,脚下立即转了方向,往凉亭里走去,今晚就她吧。
凉亭里,女子背对着他靠在栏杆上,瞧着池塘里枯萎的莲花轻轻哼着歌,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挡住了她的面容。
王麟走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双手肆无忌惮地上下摸索,女子身上奇特的体香让他心神荡漾,“你叫什么名字?本公子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他迫不及待地将手从女子的衣襟处伸进去,却摸到了一手绵密的绒毛,王麟顿时愣住了。
怎么全是毛?
他僵着脖子看向女子的脸,女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长满白毛的狐狸脸,咧开尖细的嘴巴,“王公子,我等你好久啦。”
王麟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等王麟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五花大绑,随意地丢在地上。身旁长着狐狸脸的女人握着一把刀,斯条慢理地在石头上磨着,“咵嚓”一声,“咵嚓”又一声。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把玩着手中的刀,原本钝了边的砍骨刀被她磨得锋利无比,在月色下闪着寒光,“这把刀,我找了好久,那一天,王大公子便是让人用这把刀,剁碎了我母亲的尸骨,对吧?”
王麟瞪大了眼:“你是梨锦那个小贱人?”
眼前这个女人几乎快要看不出人形,蹲下身来,冲咧嘴一笑,便露出尖利的牙齿,“是呀,是不是很意外,我竟然还敢回来?”
在王麟惊恐的目光中,梨锦举起刀,干净利落地砍下了他的左脚。
“啊!!!!!!”王麟痛苦吼叫,“我要杀了你!!!!!”
“嘘——”梨锦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手指上的鲜血沾在雪白的狐狸毛上,留下一抹妖艳的血红,“王公子还是省着点力气吧。”
一双勾人心魄的狐狸眼弯成了月牙,“这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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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雪破开结界冲进院子里时,院子里只有一只体型硕大的狐狸,皮毛沾满了血渍,看不出原本的毛色,它正专心致志地瞧着被拴在角落、狼吞虎咽的几只獒犬。
转头看到是她,扬起了笑容,开心地说:“城主,你来啦。”
言卿雪看看梨锦,又看看角落里的獒犬,心中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想,“梨锦,王麟呢?”
梨锦朝着獒犬扬了扬脑袋,“在那儿呀,和我母亲在一起呢!”
“你杀了他?”
“我杀了他。”梨锦坦然承认道。
“杀人是要偿命的!”言卿雪突然怒了,“你就这么不想活了吗?”
“想呀,城主,我真的特别想活,特别想好好地活着,”梨锦说,“我和母亲都说好了,等攒够了钱,我们就去买一块地,自己种菜自己吃。我手巧,可以做很多好看的衣服,我们穿不完了就拿去卖钱,换点名贵的糖点给母亲吃,母亲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可她又爱吃甜食......”
梨锦哽咽,“可是城主,我没有母亲了。他逼死了我母亲,甚至连具全尸都没有留给我,我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全是母亲被恶犬啃食的画面。我没办法好好地活着,既然沐泽城的律法制裁不了他,那我即便是死了也要拖着他下地狱!”
她又哭又笑,“城主你看,王麟终于死啦,他用这种方式对待我母亲,最终我也用这种方式送他上路,是不是‘天道好轮回’?”
言卿雪强忍着悲痛将玉佩扔到梨锦面前。
“那秋叶呢?她对你不好吗?她也该死吗?还有那些被你挖了心脏的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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