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傅长安便被撞得一个踉跄,好在白鹭扶的快,没叫她当场出丑,但撞人的小姑娘就没这么幸运,跌倒磕破了膝盖不说,还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跟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拿鞭子抽,不过几下,薄纱的衣服上满是口子,露出白花花的皮肉,只是没多少美感,因为那点皮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傅长安不禁嘶了一口冷气,忙叫他们住手,“就是犯了错,你们这么打下去,非把人打死不可。”
壮汉是明月楼打手,见的人多了,最知道看人下菜碟,面前的公子衣着华贵,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忙笑着一拱手,“公子不知道,这小贱人叫香儿,是被她爹卖到这里来的,妈妈瞧她可怜,给她一口饭吃,不想这小贱人不思感恩,还敢逃跑,我们只是稍稍教育一下。”
“稍稍教育?”傅长安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猛地冷了,“我若是不阻拦,这姑娘只怕是除了一张脸,别的地方都要被打坏了。”
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奸恶。
壮汉讪笑一声,不敢回答,只道了声得罪,就要将香儿往回扯,看着香儿面上的挣扎和绝望,傅长安心底狠狠一触,从腰间解下碧玉佩扔过去,“人我赎了,这玉佩价值不下百金,别说买一个小丫头,就是十个八个也是够的。”
白鹭见瘦骨嶙峋的小姑娘受这活罪,早满眼都是心疼,见主子掏了钱,急忙护小鸡崽子似的将香儿护在身后,两个壮汉不识货,找老鸨验了玉佩,这才肯放人走。
闹剧结束,和沈澜越走越近,傅长安才朝他一笑,“今日到是巧,在这里碰到沈侍卫。”
看着傅长安似乎难以掩饰的愁容,沈澜难得没有不理她,道,“这世间受苦的人那么多,你的好心只怕是不够用。”
他上下打量傅长安两眼,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人人都有苦,我没见到,自是帮不了,但既然碰到了,就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傅长安笑容更大,“沈侍卫不也是这样的人吗?不然也不会不管不顾的跳进湖里救我,我受了你的恩情,自然是要向你一样,尽力去帮其他人的。”
沈澜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傅长安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到是不想救,但那可能吗?
在傅长安用崇拜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之后,沈澜头一次觉得有些心虚。
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
傅长安却笑了起来,比起几年后那个冷血将军,还是现在的沈澜更有意思些,明知道他最笨不爱说话,傅长安越来越喜欢看这人被自己说的手足无措。
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从明月楼出来,傅长安道,“我是很乐意同沈侍卫多说一会话,但你再挡我一会儿,我将她安顿下之后,可就回不了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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