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十万火急,顾沅辰顶了沈临溯的身份和同监一起被罚跑操,在沈临溯离开后,顾沅辰才知道,他装病就算了,还在解释过程中撕了一个四十多岁狱医的袖子,拘留期延长至十五天。

但希望还没破灭,看着被连坐后目光核善的同监小伙伴,顾沅辰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下午就能开开心心的走出这鬼地方。

跑到第八圈,邢风通过星点捏灭了希望之火。

顾沅辰一声低吼:“你现在跟我说保释金不够?”

“恩,没想到人间物价那么贵。”

保释金都谈上物价了?顾沅辰深吸了口气:“让花颜来交,他在人间肯定有钱,你就告诉他现在被关进来的是我。”

邢风:“花颜说,主使和从犯关谁都行,让你好好改造,从新做人。”

通过这次通话,同监小伙伴对顾沅辰的态度变了。

毕竟神经病这类人群,最不易招惹!

……

卫生间门口有个三厘米高的大理石门槛,沈临溯赶到时,洗手盆里的水如大雨一般向外倾泻,秦珂整张脸都被流淌下的水柱浸透。

沈临溯赶忙将秦珂抱到客厅,当机立断往秦珂嘴里渡仙气。

以至于秦珂醒来后的画面为:一个多次骚扰他的变态男,再度非法入室,趁人之危,占他便宜!

又一击闷拳,沈临溯捂着脸,看着秦珂苍白的脸色,不悦道:“你有病吧!”

被水呛到的秦珂蜷曲着身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喘,双手仍奋力地推搡上沈临溯胸膛。

沈临溯来了脾气,一只手将秦闵的双手钳制于头顶,另一只手捏住秦珂下巴迫使那双凝上水雾的眼眸正视自己:“你就是以这种态度来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秦珂冷声道:“松开。”

这一句,让秦珂与秦闵相重合,在那双如覆冰霜的眸子下,沈临溯缓缓松开手:“你这木头模样和从前一样讨厌。”

秦珂冷冷斜了沈临溯一眼,腹诽道:‘他难道以为他自己就惹人喜欢?’

沈临溯起身道:“秦闵,你对你救命恩人横眉冷算什么样子,现在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秦珂低声:“滚出去。”

沈临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头怒火,大摇大摆地推开主卧的房门:“我住哪间房。”

“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想到拘留所内的脚臭味,沈临溯身子一僵,顿时打着哈哈转身向门外走去:“行了,大恩不言谢,一点小小的恩惠不必挂在心上。”

他前脚刚踏出门口,后脚秦珂便关上了门。

再次被拒,沈临溯看着秦珂的大门五味杂陈,不得已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花颜。

花颜选了一间意境不错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能看见一大片荷花池,沈临溯上楼时特意看了一眼菜单,见一杯咖啡三十多后,才放心的上了二楼。

刚走到花颜面前,沈临溯大方地挥手道:“想喝什么随便点,别跟我客气。”

“怎么有事求我?”

沈临溯道:“就想跟你咨询一下感情方面的问题。”

花颜抬眸:“教你怎么玩弄河君转世的感情?”

沈临溯:“我没说要玩弄,想和河君转世试试不行吗?”

“如果你赢了,拿到天后殿里那幅画,画中人是你梦中情人,且真存在于天界,你是选河君?还是选他?”

眼下最现实的一个问题,问得沈临溯说不出话来。

从他登仙起,他梦中常常有一个身影出现,看不清相貌,辨不清男女,可他喜欢了梦中人一千年,也找了梦中人一千年。

“拿不定主意?也是琼翎仙子当初弹了一首曲子,你以为琼翎就是梦中人,为琼翎要生要死,琼翎说想吃九转莲花,你让河君上天去取,再下界来找你们,河君在大雪天里等了整整五日,你们才来

“我现在都还记得琼翎在你怀里笑得直不起身子,说不想吃了,你搂着琼翎就走,连头都没回。”

沈临溯道:“他可以自己捻罩避雪。”

“他刚为你闯莽荒摘花,伤太重,使不出仙法。”

“对,这确实是我的问题,可我也是被美色耽误了,又不常有……”

花颜轻笑:“不常有?琴霜琴弹得更像,你为琴霜打断天柱,闯下那么大的祸,敢做不敢当,是河君出来为你扛事,挨了三千鞭,他昏死在邢台上,除了你没有别的仙友,你不管不问,让他在地上躺了足足三个时辰,最后自己醒来回的仙洞。”

想起往昔种种,沈临溯心虚地看向窗外的荷花池:“原来你都不管他,现在提这些做什么……”

“琼翎那次他在雪地里倒下,我劝过他,说像你这种渣男最好早点脱身,可他非要缠着你不放,我和你才是仙友,自然没兴趣演挑拨离间的恶人。”

沈临溯尴尬地笑了笑:“既然你都说你和我才是仙友,那现在为什么又要站在他那边……”

“为什么?琼翎这次的事情,顾沅辰他们看不明白,可我清楚,她私自仙凡结合杀了三个天兵后,诓你下界背锅,你骗秦闵说那三个天兵是你失手杀得,秦闵才揽下全部罪责,”

花颜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你又担心引火上身,有碍你的仙途,任由他被盛怒的天兵羞辱欺负,他身上的伤,又何止那四十九根魂钉。”

说到这里,沈临溯紧抿着下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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